每年的腊月二十八,我都会照例陪着母亲一起到县城买过年用的菜,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昨天二十七号从县里下来的时候,我没有遵照妻子和儿子的要求,和他们一起去芦溪查湾的老丈人家。
今天一大早起床时,天上正降着大雨,整个世界弥漫着一片浓浓的雨雾,母亲看看天气,关心地说道:“卫,这么大的雨,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到县里去了,买菜这种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那怎么行?你可别把我还当做小孩子!”我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么大的雨,你一个人去买,我怎么能够放心呢?一手提菜一手带伞,还得空一只手出来付钱,那多不方便呀!再说那么多的菜,你腰椎间盘突出严重,一个人怎么能提得动呢?所以,我是必须要去的!”母亲听了,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了。
约摸一个小时之后,敏终于开车来了!早已准备好的我和母亲立刻冒着淋漓的细雨,匆匆坐了上去。到了邱村的时候,小姨、小姨夫还有书琪也都坐了上来。在车上,我和书琪畅快地聊了起来。书琪今年读三年级,学习成绩不是特别好,对于写作更是有些头疼,于是,我就举着买菜的例子提示书琪应该如何写作:我们到县里去买菜,是不是得有一个时间、几个地点和一些人物?我们在买菜的时候,不可能直接就去买,是不是得有一个过程?例如我们去买鱼,因为菜市场特别大,人又特别多,再加上我们对菜市场比较陌生,所以首先我们得去找卖鱼的地方,简称“找鱼”;找到卖鱼的地方后,接下来就是挑鱼。卖鱼的地方鱼特别的多,不仅数量多,而且种类也多,该买怎样的鱼呢?鱼可不想被你买,所以当你把鱼挑出来的时候,它会有挣扎的动作,而且还会有挣扎时发出的声音,当然,你可以想象一下鱼的内心……挑好了鱼,最后就是称鱼和付钱,写出一种皆大欢喜的状态。这样,一篇文章就比较好地完成了。
车子离县城越来越近,车窗外面的雨便下得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小姨和小姨夫接二连三地提醒敏车子务必开慢一点,安全最重要。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县城,县城里的雨依旧未止,到处都是湿淋淋的,马路两旁更是水流淙淙。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所行之处,两侧均是水珠飞溅。为了方便往来,我便在南城水岸小区门口下了车,顾不上回家一趟,我便立马骑上电瓶车往菜市场行。
离菜市场越来越近,所见往来的人便是越来越多。因为两旁停满了各种车辆,所以不甚宽阔的街道显得更加拥堵。好不容易寻了个地方停好电瓶车,我便去寻找母亲。此时,母亲还和小姨一家在菜市场对面的弄堂里吃早点。我赶到后,立刻帮他们付了钱。吃完早餐,小姨一家便去小阿福给书琪照生日相,我和母亲则径直去菜市场买菜。
尽管大雨如注,但人们还是马不停蹄地来回穿梭,雨水很快便打湿了人们的头发和衣服,像极了落汤鸡。我们刚到,手上没有重物,仍可带伞前行,再加上我和母亲都穿深筒靴,丝毫不怕路上积水深深。走进菜市场,里面更是拥挤得不行,真可谓摩肩接踵呀!因为手挎的竹篮子比较长大,所以每次都是人钻了过去,竹篮子陷在后面,须多次礼貌提醒,方能勉强而过。
我们首先来到的是猪肉摊位。虽然摊主谢志家也是祁红人,但是价格没有什么降低。母亲说剁个两斤前胛肉,结果摊主一砍刀下去,一百二十块!没办法,熟人,只好照单全收!接着我们又来到多鱼摊位,腌制好的臭鳜鱼不还价四十元一斤,三条小的又是一百多块,相对来说,牛蛙价格便宜多了,只有十元一斤。煌上煌卤菜店的价格亦是不低,三个小猪蹄四十多块,随便一点鸭爪又是四十多块。买这些菜的时候,母亲都要和我抢着付钱,不过,都没有抢过我,嘿嘿!买菜不难,付钱不难,难的就是提着那一大篮菜在人群中穿梭,因为会时不时地被卡在身后,怎么也拽不回来。
在买豆腐的时候,我们碰见了邻居发响哥的儿子海森,海森是个乐天派,虽然他的运动鞋都已经湿透了,仍是笑脸嘻嘻的。母亲见到了海森,便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得知他早上是坐中巴上县的时候,便告诉他等会哥哥会开车送我们回家,如果他买好菜,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回去。海森知道后,开心极了,赶忙和我彼此间留了个电话。母亲就是这样,总是设身处地为别人考虑,平时对于邻里邻居,也总是极尽照顾,譬如马路下的那位老人,哪怕她的儿子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争抢母亲辛辛苦苦开辟出来的茶籽林,也不曾记恨在老人身上,仍旧能扶助尽量扶助。
菜终于买好了,可是坐车却艰难了。因为中心南路人山人海,车辆很难通行,我只好打电话告诉哥哥,让他径直把车开到南城水岸小区门口,我则用电瓶车把这些菜一通一通地运送下去。人多路挤,一手骑车一手带伞,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没办法,我只好冒着大雨前进。没走多远,车子就被挤着没法行进,大雨如注,我的外套裤子很快就湿了一大片。如此往返三趟,全身尽皆湿透。好在哥哥的车很快就到了,为了避免感冒发烧,我还是决定回家换一下衣服。
终于一切就绪,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风雨再大,总有结束的时候,阳光藏起,总有出现的时候,人生的路还很漫长,让我们感恩所有的苦难别离,尽情地去享受快乐美好的新年,去期待幸福甜蜜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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