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水寅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抽烟,旁边抽烟的女人转过身来与李水寅进行了交谈。交谈完后李水寅离去,黄昏的余晖盘旋在她的脚边,亲吻了她丢弃的烟头。
那个女人转过身来:“可否与我说话。”李水寅点了点头。
“我与我爱的人相隔两地十七年,今天他同我说了分手。”
“十七年?为什么说了分手。”
“我们的感情在这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到头了。就像走一条路,你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就是尽头,但这条路确已走完了。”
“十七年的话,应该如亲人了,亲人之间哪还有尽头。”
“不,亲人之间距离再远都是亲人。可爱情里,距离不能产生美,距离只能产生距离。”
“你们经济上没问题吧。”
“没有。”
“那就是因为爱不够,只要爱够大,除了金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所有的大爱都会被琐事打败。”
李水寅看向女人,女人的眼眶已经发红,话语也是从哽咽的喉咙中硬拉出来的。她想起午时在车厢里有个男人对她说,糖纸只有在烟雾中才是美丽的梦,拿在手上只是一张被唾弃的废纸。
她起身告别,把女人嘴上的烟丢到地上,“你看这燃烧的烟,像这余晖一样,多亮,可它不到烟头就会自己熄灭。”她抽出自己的一根烟放入女人的嘴里,“而下一步呢,就是再点燃新的一根烟。”她说完就往前走,向脚下的余晖打了个招呼,向那个女人挥手作别。
“只有生活会不断燃烧,其它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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