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似菊似葵的大吴风草

谁说冬天没有新开的花儿？大吴风草便是其中之一。

那天，吃罢早饭，笃悠悠去办公室。走到办公楼旁东北角，透过密密麻麻的一排灌木和桂花树，隐隐约约看到后面有一道金黄色的光影。天空有点阴沉，略显萧瑟的冬日，何以会有一道光？不禁有点纳闷。绕过灌木，来到桂花林中，原来是草坪一侧步道旁桂花林下种有一小片大吴风草，恰巧这个时候它们开花了。

看叶片，第一眼就认出是大吴风草。以前在家附近单位和公园的水杉林下抑或曲径通幽处见过大吴风草，但叶片比这里的大多了，花葶也要高一些。这里的大吴风草的花葶大约40公分，与理论上的70公分有距离，也许它依然处于生长期，也许它就是一个袖珍型品类。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的大吴风草虽然比较娇小，但也是玲珑可爱。大吴风草基生叶莲座状；肾形，先端圆；叶片比较硕大、深绿、有光泽，这种油光发亮的绿叶在冬日中显得尤为亮眼。与绿叶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便是那金黄色的花朵。

乍一看，大吴风草的花儿像深秋时节遍地开花的黄菊，其花盘和颜色又与向日葵颇为神似。的确，大吴风草属于菊科的多年生葶状草本植物，且是在秋冬之际绽放，大桥下、道路旁、通幽处……举目可见，也就容易被几乎同时间开花的各种菊花迷惑双眼。大吴风草数朵小花团团围住，形成一个花球；细长而有规则分布的10个花瓣围绕着圆圆的花盘。

秋冬时节，大约只有木芙蓉、长春花、菊花、五彩苏等少数品种能为这萧瑟的冬日增光添彩了，在今年第一波冷空气下江南的时候恰逢大吴风草如期开出金黄色的花儿，也算是应时、应景了。这一天，风有4级，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一簇簇的大吴风草迎风摇曳，仿佛地面上铺上了一层“金色地毯”。

当边上的草地上飘落了一层香樟树叶，这里的大吴风草却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冬日迎来了生命的绽放。由此，我也理解了为什么家附近单位的大吴风草是在水杉林中，因为这个时候的水杉叶已经枯败，恰好为大吴风草的开花腾出了空间。

大吴风草植株总体上比较低矮，在没有长出花葶之前，几乎不为人所注意。每一次扬长而去，却难以对其油光发亮的硕大叶片投去一丝目光。然而，当这些厚密的叶片中抽出一根根花葶并结出一朵朵金黄色花儿，就显得蔚为壮观，令人不得不驻足“察言观色”。

（拍摄于2024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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