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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的哭泣》:艾滋病,为什么在美国流行

《世纪的哭泣》:艾滋病,为什么在美国流行

作者: 顾小小思凉 | 来源:发表于2020-04-01 18:44 被阅读0次

如果有一天,医生告诉你,你患上“获得性免疫免疫缺陷综合症”,或许你会疑惑这是什么?但换一个名词,艾滋病,或许经过这么多年的科普教育,你就会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通过血液、性和母婴进行传播的慢性致死的疾病,目前来看除了等死,无药可救。

这是当代人对艾滋病最直接的反应和认知,可当我们回顾历史,去回望七十年代的美国,关于这场疾病的蔓延和流行就好像突然发生,一夜之间就无处不在,但一切的发展总是在更遥远的过去就有了苗头,只是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而兰迪所写的《世纪的哭泣》或许就是我们在回顾历史时的一本参照。

1976年7月4日,美国建国200周年,当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不约而同汇聚到纽约,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庆典时,一个名为“艾滋病”的病毒随着人群的欢聚而悄然开启它与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度相爱相杀的一生。当时还尚且年幼的它只是通过肺囊虫肺炎杀死了一个女医生,虽然在医学的历史上死于肺囊虫肺炎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面对这个奇怪的异常,年长的教授劝阻了想要研究的学生。人类,第一次错过了扼杀它的机会,它成功地在人类的傲慢和功利心中存活下来。

1980年6月24日,旧金山卡斯特罗刚刚举行了数十万人的同性恋游行,而这场声势浩大以自由解放为政治口号的游行背后,艾滋病毒正躺在人群组成温床上不断复制、繁殖和传播,这一次,它很小心,它控制住了自己的毒性,仅仅只是让宿主感受到了一点点不舒服。虽然有几个人类医生偶尔会聚集在一起讨论这种未知的疾病,但是因为政治正确和同性恋解放革命的狂热,谁也不会注意到寻求解放和自由的同时还要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安全和健康。人类,再一次错过了控制它的机会,它成功地在人类的狂热和盲目中悄然传播。

1980年9月,当更多的肺囊虫肺炎患者出现的时候,医生终于开始困惑,免疫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肺囊虫会在人的肺里大量繁殖,第一次,人类医生开始正视类似的病例,隐约地感知到某种奇怪而危险的病症似乎在人群中发酵,可他的病人却依旧在各色夜场浴场中蹦迪嗑药滥交,艾滋病毒就在这些狂欢里收割着自己的成果,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它的流行了。

1980年11月,当越来越多的人死于常见的原生生物异常大量增殖的时候,人类终于发现了免疫的辅助T细胞的异常消失,可是那些忽然出现莫名其妙的淋巴结块和斑点,依旧被人们忽视,直到长时间持续的腹泻、发烧让人们住进医院的时候,人们才第一次在人类的病例本上写下“可能是继发性免疫缺陷”。

1982年3月19日,仅仅在两年之后,美国疾控中心报告了285例男同性恋免疫缺陷患者,尚在探索这种未知疾病传播方式的医生建议患者不要再同他人发生关系或是交换体液,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自由,是这个国家的政治正确,哪怕这个病毒已经露出狰狞的獠牙,被很多医生认为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依旧无法被阻止,虽然在后续的几个月里不断的有案例在被报告,但是关于这种免疫性疾病的研究经费依旧迟迟不愿拨付,无论是政客或者是民众,都好像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单纯,“歧视和偏见比疾病更为可怕”,甚至媒体一度宣扬医生是过度恐慌。于是,艾滋病毒,它正在借由人类毫无节制的欢娱和自大的无知建立着属于它的病毒王国。

在人们未曾重视的五年间,艾滋病毒早已从同性恋的传播中转向了异性恋,而女性的感染又导致了新生儿的感染。

当形势越演越烈,人类给了它一个更通俗名字,艾滋病毒。它很快就在在纽约的街头家喻户晓,但它无所畏惧,因为它已经深刻地了解人性,纵然一直艰苦工作的医学研究者已经逐渐探明它的三个传播途径,并极力向公众加以宣传,向政府呼吁救助,但是足够数量的携带者总是能在怀着侥幸的心理中保证它能跟随人类这个群体一代代地繁衍下去,而政府的力量总是过分关注选民和选票。毕竟,它并不像那些急功近利的急性病病毒一样,它有耐心花上数十年等待携带者的再一次传播。

于是,就好像一夜之间,艾滋病毒就在美国流行起来,艾滋病患者的人权如何保障?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爱情和婚姻,还有那些一无所知而被生下来艾滋病儿童,他们该在怎样的环境里成长?他们可以上学吗?而普通人所生活的社区安全吗?种种问题开始爆发出来,忽然间,人们发现,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似乎跟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了起来。

而直到今日,直到我们每个人从小学、中学乃至大学的教科书里学习这个疾病的时候,我们依然清楚的知道,它,除了等待死亡,无药可救。

这是个令人难堪的事实,尽管在这个疾病名字背后是数以万计的死者,是数以十万计的全球携带者,但是因为它某种程度温和的致死率,这个由人类组成的世界依旧在傲慢、无知、自大、狂热和盲目中运转,直到另一种新的疾病的全球流行,比如正在发生的全球肺炎。

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最大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从历史中学不到教训,在欧美尤其如此。

面对英国首相提出的“群体免疫”,面对美国特朗普各种表演,再回头看这本刚刚出版的《世纪的哭泣》,不由地有些惊讶于历史的相似,在真正的灾难波及每一个人之前,政府、政客,乃至媒体和民众都几乎在自我催眠似的告诉自己,灾难不过是一场遥不可及的噩梦,而这个噩梦终有一天会消失远去,或许是等夏天到来,或许是等到明年后天,它们就会消失,就像时间拂去了身上的一粒尘。

可是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个人身上的时候,就是生死离别,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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