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订阅了百词斩旗下的一个英语学习课程,只因那一期的内容是福尔摩斯探案集。记得初中毕业时,一时兴起买了几本福尔摩斯的书看,被深深吸引,于是想看看英文版的是怎样。虽然这个产品的内容是被改编的,并非真的原版,或许少了些原汁原味,然而,对于福尔摩斯这个形象,还是可以清晰地get到。
书中,有那么几个细节深深地触动了我。福尔摩斯说对于自己用不上的知识,他选择“忘记”,所以他不知道哥白尼,因为那对于破案毫无意义。他说他的脑容量需要用于储存对其破案的知识。华生惊讶于他对一些常识的无知,然而在破案中,毫无疑问也被福尔摩斯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所震撼。这似乎有些矛盾。福尔摩斯,在我们看来是一个知识渊博,无所不知的家伙!或许,这恰恰说明福尔摩斯是一位多么明白珍惜自己注意力的人,同时他明白需要放弃一些安全感。知道一些常识或许会让他“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却无益于自己的事业,所以他懂得取舍,清清楚楚地明白是怎样的一个人,追求对是什么。所以他可以对一些东西选择遗忘,也可以对成千上百种烟灰,泥土,脚印,密码等做深入的研究。当然,或许你会有疑问,在案件中,我们似乎也可以发现有些看似不必要的知识,那为什么他又都很了解呢?我猜,这得益于他的超强学习方法吧。福尔摩斯具有超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有些东西他并不会加以记忆,但是如果需要,他必然会围绕案件的各种细节去快速地获取他需要的知识和信息。观察,推理,然后去获取信息并去验证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再进一步获取信息,再推理,判断……如此循环,最终他获得了真相。
在《暗红习作》这个故事即将到达揭露最后的真相时,他认为受害者应该是服毒药而亡,于是,他用一条奄奄一息的狗来验证,但是竟然出了岔子,狗狗毫无反应。正当警视厅的人想看他笑话时,他紧锁眉头,一脸阴沉,沉浸在自己推理“复盘”中,最终,他明白在两片药丸中,只有一片有毒。当结果如其所想时,他说:我应该信念更加坚定一些的,我应该明白当现实与我所知道的有所不符时,必然有另外一种解释。
“I should have more faith,” he said, “I ought to know by this time that when a fact goes against what I know, there must be some other explanation.”
似乎,可以明白他的推理过程就是一系列的问题,然后寻找所有可能的答案,然后根据所拥有的信息和现实,把可能性一个一个的排除,最后剩下的可能性,或许就是最接近真相的,而最后是否是真相,必然需要有东西去证实。所以,他有极强的观察力,然而观察力不代表推理,在案件中、我们往往可以看到很多证据并不是他在现场发现了以后去推理,真正关键的证据都是他根据自己的推理,反过来去寻找的,所以那些关键而微小的证据,别人发现不了,而他知道应该在哪里找。正如在《银色马》故事中,他说:我们是想象着可能发生了什么,然后循着自己的想法,去发现证据,去验证自己。这是那些警察厅的长官们所欠缺的品质。
“It is the one quality which Gregory lacks.
We imagined what might have happened, acted upon our idea, and find ourselves justified. Let us proceed.”
在看到这几点时,突然又想起了《Beyong feelings》,《Principle》《刻意练习》这三本书。《Beyong》这本书,作者在阐述critical thinking时,我get到的核心是问问题,评价证据需要不断提出和回答合适的问题。用问题来让事情变得全面而系统,如此避免进入片面与偏见而不能获得真相。在众多的可能性中,不断地论证,选择最合理的可能。在福尔摩斯身上,似乎也在验证这一点,他是一个具有critical thinking的人物,看到现场,看到听到委托人提供的信息,我想在他的脑中一定是不断提出问题,比如如果是这种情况,会有哪些可能性,在这些可能的情况下需要哪些证据,根据已有信息,哪些是不可能的,最后哪个是最有可能的,如果要证明这个可能是正确的,应该会有什么证据。他在脑子中不断预演,这是他的思维方式,他的模型,也是他的“套路”,他刻意练习的“心理表征”。《Principle》一书中写到“Finding the path to success is at least as dependent on coming up with the right questions as coming up with answers. Successful people are great at asking the important questions and then finding the answers. When faced with a problem, they first ask themselves if they know all the important questions about it; they are objective in assessing the probability that they have the answers; and they are good at open-mindedly seeking believable people to ask. ”
一些东西,此刻连成了一条线,彼此贯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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