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两则

做梦，实在太平常不过。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耄耋之年的老者，无一不曾有过。

有的梦来得莫名去得无踪，梦里无比真实，一旦清醒就全然忘却，再努力都无法忆起丝毫。有的梦，当时也许不会让人特别留意，但之后，可能出于困惑，也可能被一些关键点触发，就再难忘记。

不止一次有过冲动，想把做过的梦一一记叙下来，想必也定是一部部别有风味的篇章。无他，只因我的梦境我做主。在梦里任凭你上天入地御风唤雨，任凭你灵魂出窍穿越过去未来，总之一句话，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把做过的梦一一记叙下来，有点痴人说梦，难度太大。不过从小至今有几则不知其义却经久难忘的小小梦境，倒是可以简以述之。

一、不解之梦

读初中的时候，在一个夏日清晨被闹钟吵醒，爬起身关掉闹钟继续瘫倒在床。心里很清楚要起床洗漱去学校，但睡意仍浓，于是催眠自己再赖床一小会儿。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是否真的有睡着，可能是介于睡眠和清醒之间，有位老者来索取东西，而且梦里的我应该也清楚是何物件，很自然的转身取到，随手递过去给他。

就在这关键时刻，醒了。诡异的是，我一睁眼，身体还躺在床上，胳膊却真的就伸向空中。

后来多次玩味此梦，总觉得不寻常。那老者肯定从我身上取走了某种东西，要么是性格里的某种特质，要么是某种天赋，要么是某种宿命？如果当时不给他，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情形呢？

越想越不解，越想越困惑，于是此梦也就越发难忘。

二、恐怖之梦

小学的时候吧，晚上睡觉做梦，梦到自己要去村南的河堤玩耍。

在那条必经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原本正常的土路竟开始冒出蛇来。往前走一步，冒出一两条；再走几步，又冒出更多。心里越害怕，走得就越快，蛇冒出来的就越多，后来连原本的路面都看不到了，密密麻麻的全是蛇。

实在无处下脚，就踩着蛇跑，一些顺势开始往身上爬，于是一边跑，一边清理身上的蛇，但两手难敌众蛇，爬上身的越来越多。最最恐怖的来了，身上的都还清理不及，竟然从喉咙里也拽出一条蛇来。

说是恐怖，倒还不如说恶心更多。梦里后续怎样，我很早就记不清了。

但因为这情节实在太过怪诞，再加上蛇的种种象征意味，又多次因此查过周公解梦却难寻满意的解释，于是也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