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和神秘人竟然这样快就提到了希腊。巴别塔是什么呢?躺在里面观测天象吗?我对星体都不是很熟悉,虽然我对外星生命有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和冲动,但是宇宙太残酷了。我要承认自己极度的渺小,极度的微不足道。感谢你的那句“你当然能够感觉到一小部分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伟大的世界,你应该知足了,因为你并不是唯一无法超越自己限制的生物。”我也确实应该体会做人的乐趣。我因为自己的有限和偏颇,常常感到痛苦。如果这座塔真的可以通天的话,你有什么好奇呢?即使我的认知有限思考有限,我也还是想在我们的星球之外,如果有一艘飞船,我邀请你一起,和我去探索那些未知的奥秘。
我常常觉得稍稍有些傲慢的人是有些可爱的,比如你收到的信中戴奥基尼斯对亚历山大说“我希望你闪到旁边,让我可以晒到太阳。”可能为帝王者或者领袖,多少都会有着充盈的自我确信。容易对事物充满掌控感,就像他问戴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他的傲慢。戴也是有着些许的傲慢的。我偷偷告诉你,我有些时候也是有着傲慢的,对那些不了解我却试图改变我的人,以及那些轻易评价和归纳我的人。在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他们对我的不尊重及愚蠢的简化。我以前曾想怎样的反击是最具杀伤力的,直到我知道了鲁迅这位老师。
苏菲,你对死亡是否充满恐惧?我想你会像信中说的一样“只要我们存在一天,死亡就不会来临。而当死亡来临时,我们也不再存在了。”感谢你这样深度的回复,对你的答案我感到开心。因为我可能会回答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曾和几岁的孩子对视过,他对我的眼睛害怕极了。我想是因为全世界的大人都对他微笑,逗弄他。但是我只是没有情绪的看着他,我不觉得小孩子可爱,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就像你和神秘人那样。
中世纪这个词真是让人迟疑,事物竟然可以有一千年的进修。艾伯特和你说学校制度也是在那个时期建成的,我想在那个“黑暗时代”大家应该都很不容易吧。至于高度文明为什么会有些许的破碎,我也无从得知。他说了大段的话,实在让我眼皮有些发沉。就像在开头说的“对了一部分并不等于错”。至于它为什么会形成,回到一些相对原始的状态,我想我还要做些功课。我没有想到你们聊了这么久的宗教,世纪,发展。我想他的举例很恰当,上帝创造圣经中的植物,可能是他真的喜欢植物,但是我们对上帝的生平的确无从得知。除非他严谨的发表一部自传,就像史官那样严谨。
可能对于你来说,有些认知并未形成。但是类似于哥白尼日心说这样的理论,我也只是安然的接受了。我对这些理论和定理没有质疑和推理的资本,因此我一直是接受的,并且直接运用到应用当中。如今反过来看这些理论和认知的形成多少有些愕然和感慨。似乎有些颠倒。我不知道我的有些认知是如何形成的,但是都在你们的讨论中找到了踪迹。或许如今的每个个体,都承载着过去,过去的文明与斗争。如此,我们更应好好存活。我们是后代考察和探索的曾存样本。顺便说一句,哥白尼似乎不是被迫害而是死于脑溢血。而真正被处以火刑的是布鲁诺:
假如我在田间耕作,放牧牲畜,整理花园或者修补衣服,那么,任何人都不会注意我,为数不多的人观察到我,极少有人会指责我,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博得大家喜欢。
但是,我测量自然界的田野,努力拯救人的灵魂,向往着完善智慧和探索理智的素养,正因为如此,注视我的人,就要威胁我;观察我的人,就要非难我;追赶我的人,就要咬伤我;抓住我的人,就要吞食我;可这样做的并非一个或者为数不多者,而是许多人甚至几乎是所有的人。
节选《论无限、宇宙与众世界》
他把银河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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