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第三变形,(三)
从葛丽卿死后,浮士德由于悲伤内疚病倒。在一个凄凉的日子,一个空旷地方,他面对靡非斯陀,由于葛丽卿的毁灭而哭喊。“这是什么世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浮士德从痛苦中走出来,他单独一个人在那里做梦。把自己的生活投入到了另一个的生活之中,学习怎样去爱。
而在他的最后化身中,他将自己个人的冲动与世界经济,政治社会的推动力量关联在一起;他学习怎样建设和破坏。
他把自己的生存视野从私人生活扩展到了公众生活,从亲密关系扩展到积极行动,从情感交融扩展到组织人群。
他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对付自然与社会;他不仅努力去改变自己的生活而且努力去改变其他每一个人的生活。
他现在找到了一条有效反对封建宗法世界的途径;去构造一个全新社会环境,来掏空或破坏旧的世界。
浮士德的最后变形始于一种深层的绝境。他与靡非斯陀在一个凸凹不平的山顶上,茫然地注视四周的云彩,不知道要到哪儿去。
他们已经遨游了所有的历史和神话,无止境地探索各种经验的可能性,发觉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靡非斯陀甚至比浮士德还要情绪低落,因为他似乎用光了诱惑。
他漫无目的地提了几个建议,但浮士德只是打哈欠。
不过,浮士德渐渐开始兴奋起来。他凝视着大海,感叹起海洋的汹涌澎湃,感叹起它那原始的无法平息的力量,如此地不受人类工程影响。
这种感叹是多愁善感,靡非斯陀对此不屑一顾。他认为自然元素与个人毫不相干;它们从来都不是那样。
但浮士德却突然脑怒起来;人们为何要让事物继续不变地按其原有的方式运行呢?现在难道不是到了人类肯定自身反对大自然的专横傲慢,以“保卫一切权利的自由精神”的名义来面对大自然的力量的时候了吗?
他接着说;就大海所耗费的所有大量的能量来说,如果它仅仅是无休止的汹涌翻滚。“不过一阵空忙!”那是令人震惊的。
浮士德的与自然元素战斗,似乎那样华而不实,当浮士德的新设想展开时,我们看到他恢复活力。
不过他这次的设想采取了全新的形式,不再是梦想或幻想,甚至不再是理论,而是具体计划,是改造大地和海洋的运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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