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题记:回忆起对散文的爱恋,是从那时开始的!写完此文,已是25周岁。]
变幻莫测的人生舞台,时而演出喜悦欢快的喜剧,使人如品蔗糖一般甜蜜;时而奏出悲怆激越的悲曲,使人如吞苦果一样酸涩。能导演这一切的,或许只有感情。
美好的爱恋之情,怎么给人带来如痴如醉的狂喜;真挚的友好之谊,怎不让人做出如颂如歌的赞礼。
奇怪!那一阵子,感情的小舟颠簸在痛苦的汪洋中,吞咽的只有苦涩的海水,感觉不到半点甜蜜。
象所有青年人一样,浩劫过后,苦苦思索,人生的旅程竟是如此艰辛,理想和现实有这么惊人的距离;犹豫彷徨,犹如没有桨的小船,随风飘来飘去,不知在什么地方靠岸。
一个偶然的时机,碰上一对熟悉的双眼,她发出热情的目光,象有一股新鲜的生命泉水注入我的心田。她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当年,在一个话筒边,一起播放文艺节目,朗诵时事对话。我的稿件曾变成她清脆的话音;她的作业,曾经过我认真的纠正。六、七年的离别,使这次见面,充满着眷恋感,那明亮而含蓄的目光,使我们都在解着一个个问号。怪,她竟有着和我相同的心境:不喜欢热闹,孤僻一点也不感到寂寞。她不像有些人总觉得没意思,而是抱着极大的兴趣生活着,她说她有最近的目标:学写散文。
啊!散文,象丘比特的神箭,射中了我的心,我高兴,有一个志趣相投的人。
人感到空虚,总要用一些东西来弥补,我在苦闷中,爱上了散文。是那风采各异的韵味,丰盛的抒情的美文吸引了我,而杨朔散文的独具风格又使我深受感染,特别愿意细细品那种味道。
从文学好友那得知: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杨朔散文集》,马上选择邮购。去年12月20日书到我手中,阅读的如饥似渴。《铁骑兵》写的多么简练,结构严谨,三段式值得仿效。《“走进太阳里去”》说:人是要靠着理想才能生活的,没有理想,就会失去生活的力量。《泰山极顶》写到了美中不足。28日晚上,广播里播音员朗读《雪浪花》,捧着书听着那声情并茂的声响,真是美极了!品读《荔枝蜜》,结尾说:“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制最甜的生活。”“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蜜蜂。”形散神聚,魂飞梦牵。
伤感的是,杨朔这么善良、有才华的同志,竟在一九六八年被迫害而自杀了。但他“自有诗心如火烈,献身不惜作尘泥。”我们,也可以做那“多可爱的小生灵啊,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的东西。”酿蜜,酿造生活!
82年3月12日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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