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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民,马夫,尘肺病》导演亲自发资源的纪录片。

《矿民,马夫,尘肺病》导演亲自发资源的纪录片。

作者: 卡肉艾伦德 | 来源:发表于2020-04-07 11:13 被阅读0次

本文首次发表于个人电影公众号,卡肉艾伦德,欢迎关注

今天我要写一部,特别的纪录片。

大概几天前,豆瓣首页推荐突然出现了这部《矿民,马夫,尘热病》,评分9.0,我点进去,第一条短评是这样的。

后来在微博上搜索才知道,这部纪录片的导演蒋能杰,在豆瓣上蹲守,给所有点“想看”的人发私信,发电影资源,甚至细心的配上了下载教程。态度诚恳,甚至说,有些卑微。

我和千千万万的影迷一样感动,很快的,像蝴蝶效应一般,这部纪录片被大家冲上了豆瓣热搜。有7000多人做出评价,想看人数更是从几百变成了450万。

《矿民,马夫,尘热病》在很多官方网站的标题是,助尘肺病题材公益片。而实际上,这部蒋能杰断断续续拍了十年的独立电影,因为题材敏感,无法公映,也无法在主流媒体上传播。导演为了作品能够被更多人看到,想尽办法四处发资源。 

你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独立电影了?

上一次我看到关于讨论矿工和矿难的独立电影,还是2003年李杨的《盲井》。

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有没有变好,答案是肯定的。但是那些真实的黑暗是否存在,答案也是肯定的。当你追求光明的时候,也应该回头看看底层的阴影。

既然真实存在,就值得被人看见,值得引起关注。

《矿民、马夫、尘肺病》就像这个简单的名字一样,介绍了三件事。

矿民的生活,马夫的生活,以及得了尘肺病的生活。

导演每个故事选取一个人作为切入点,记录他们最朴实也是最真实的生活现状。我们依次来说。

1

矿民小刘,外号牵牛。从17岁开始,跟随父亲开矿,算是个小矿老板。

村子里经济不好,老百姓想挣钱,冒着生命危险去非法采矿挣的钱比种地多多了。小刘雇佣的矿民有的是村上的人,也有来自广西的农民。

采矿不仅是个体力活,也是个送命的活。

就像矿民说的,我累得半死,又没赚到什么钱。 

由于是非法开采,没有正规的炸药,只能用假炸药。假炸药有毒,煤矿事故屡屡发生。在镜头下,这些矿民冷静的说起几天前的事故,死了几个人,都是人救人死的,进去一个倒一个。 

他们抽着烟,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实际上,谁不怕呢,谁知道明天倒下的人是不是自己呢。

矿民口中常常说到一个词,整顿。是来自乡政府对这些非法采矿者的整顿,所谓整顿,也不过是花钱找群“烂仔”来吓唬吓唬人而已。

烧了矿民的棚子,砸了机器。没事来闹一闹,做做样子罢了。

而一场矿难也因为所谓的整顿而起,因为来整顿的人跟矿民一起喝酒,喝大了酒,第二天进矿的时候迷迷糊糊,才出了事。

矿民的生活很简单,天气好的时候,有从山下运上来的新鲜菜;天冷以后,必须提前备足粮草。他们聚在一起吃饭时,才能记起今天是几月几号,什么日子。上了矿山,几个月都下不去,几个月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

他们的快乐也很简单,聚在一起打牌,拿山寨手机放老歌,或者一起聊聊黄段子。

他们哼着顺口溜,讨亲要讨大奶婆。

他们眼中的人生变得很简单,只有生存欲望和生理欲望。赚够了钱,娶个老婆,大概就是向往的美好生活了吧。

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埋在深深的矿坑里,不知何时才能见天日。 

2

马夫蒋美林,也是矿地上的一份子,主要负责为矿民送物资,或者将非法采集的煤矿运下山。

蒋美林以此为生,运100斤能挣35元。运费与煤矿价钱息息相关,赶上煤价跌的时候,运费也跟着跌了。可煤价涨的时候,运费却不涨;马夫们纷纷不服气,觉得应该让整顿的人来整整这群人。

镜头跟着这些马夫上山下山,我们只看到了他们沉重的步伐和灰秃秃的背影。因为干的还是非法的事,只能在夜间行动,手电筒微弱的光,只能看清脚下的路,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2012年,矿价下跌,物价上涨,政府加大整治力度,非法矿坑纷纷倒闭。小刘的矿坑也一样,且因为不断发生的矿难,积攒了大量债务,只能选择进城打工。

偌大的长沙市里,小刘成了一名外卖员,他挤在员工宿舍里,跟大家抽烟打牌的样子,与从前一样。

蒋美林也丢了运煤这个活,只是他还不时会上山看看,五六年过去了,机器已经生锈,一切破败不堪。蒋美林望着以前出过事的矿坑,没有说话。

3

蒋美林被确诊患上了尘肺病,尘肺病是由于在职业活动中长期吸入粉尘和灰尘,导致的一种慢性病。病人患病过程及其痛苦,几乎丧失了劳动能力,要靠吸氧维持生命。

我国尘肺病农民约600万,死亡率高达22%

蒋美林去探视同样患病的工友,赵品凤。20多年的矿地生活,赵品凤已经是晚期尘肺病患者了,没得治了。他自己说,我这已经是晚期了,没有太多治疗意义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赵品凤依旧想多活几年,自己结婚晚,36岁才娶了个弱智媳妇,大女儿才12岁,小儿子才上学;孩子们需要他,这个家也需要他。

赵品凤想申请低保,前前后后申请了很多次,却被不符合标准的理由驳回。村民说,医院里说什么免费看病,真想把那个免费的牌子摘下来。 

赵品凤家的窘境不仅如此,大女儿要上中学了,他想让女儿放弃学业,帮持家里。

大女儿在他身后踱步,没有抬头;赵品凤面对镜头露出羞怯的笑容;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不能干活了,老婆是个傻子,没有人带着不行。 

对于赵品凤来说,爬楼梯是最困难的事情,他爬两步歇一会,喘着粗气。而村里广播正在宣读国家对于扶贫的最新政策。广播声与赵品凤的粗气声混在一起,格外刺耳。 

后来赵品凤申请到了低保,一年领900块。

900块对于我们来说是一顿高级餐厅的晚餐,是一套化妆品,或者是一个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

而这900块的补助,要覆盖一个丧失了劳动能力的人,一年的开销,跟一天100的住院费比起来,杯水车薪。可赵品凤却知足地说,已经涨了,之前才能领五六百。

国家有政策,地方政府不实施,几个亿的扶贫款拨下来,老百姓手里却拿不到。这是村民聚在一起闲聊时的话题,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

有人说如果新闻记者来农村采访就好了,有人回答说,来采访也没用,没经过他们同意,不会让报道的。 

赵品凤在过完50岁生日后,在一个停电的夜晚里去世了。因为停电,吸氧机用不了,叫了救护车,可是叫不来。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叫不来的救护车。

电影结束在赵品凤的葬礼上,敲锣打鼓声与亲人的哭声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我和导演一起站在镜头外,觉得这悲伤无比真实,却离我又无比遥远。

4

纪录片里的故事讲完了,该讲讲纪录片外的故事了。

来自蒋能杰导演的自述,

我叫蒋能杰,是一名纪录片导演,在我的老家,很多亲戚得了尘肺病,从2010年开始,我拿着摄像机记录他们。在这过程中,如果没钱了,我就去外面接活挣钱,挣到钱再去拍摄。

片中的马夫是我爸爸,“牵牛”是我堂弟,其他拍摄对象也都是邻村的。刚开始素材拍摄的有点少,如果看过我的成片,就会发现,片中前半部分故事拍的比较散,因为那时候设备不好,也没有钱,甚至连多买块电池,买张卡的钱都没有。在山上拍摄,拍着拍着电池就用完了,也没有地方充电,素材积累的不多,拍摄经验也不足。但我一直坚持着拍摄。

转自豆瓣影评“导演自述:“我用最笨拙的方式把影片交到观众手中” 。作者L:凹凸镜DOC

这大概就是一个独立电影人,最值得欣赏和敬佩的精神吧。独立电影不挣钱,甚至难以见光。因为没人赚钱自然也没人投资,往往需要导演或制作团队自掏腰包。

一年前我写过一篇公号文章,李杨和他的两部禁片。里面就提到了这种独立电影人的心酸,所有的事情要亲力亲为,李杨为了拍电影,被煤老板追着打,没资金把房子抵押了。

何苦呢,

大概是不能放下这份电影人的责任吧,总有人要记录下这些中国真实的现状。电影最大的魅力是带领观众看那些他们平时见不到的世界,另一个世界可能歌舞升平,令你向往;另一个世界也可能腐败昏暗,使你绝望。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中国独立电影人的现状没有好转,生存空间反而越来越小。

   固定的商业类型片和主旋律电影占据了观众的全部视线。可电影不应该是这样的,电影背后不仅是商业更是艺术价值,电影是电影人的自由表达,也是观众的自由选择。 

 我们需要不同的声音,来告诉我们那些我们不曾了解的真相。 

《矿民,马夫,尘肺病》里所记录的这些人,是被遗忘的一群人。

在“这盛世如你所愿”的辉煌下,我们忘记了,我们国家还有贫困的地区,还有阳光照不到的阴影,还有很多问题得不到解决,还有人得了这世上最可怕的病,穷病

这些人也在过真实的生活,他们值得被关注,被重视。

最后我想说,如果你愿意,还是非常鼓励你去看看这部80分钟的纪录片。导演用非常克制的镜头语言,记录下这些真实的社会剪影。但如果你对纪录片不感兴趣,也希望你看完这篇文章,能更多的关注独立电影与独立电影人。 

有些人你一辈子不会遇见,

但他们的声音应该被你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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