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初愈,我走向教室……
塞北之春极富个性,令人总觉姗姗来迟,时令虽已至立夏,路旁小草也已青青,但不知从何而起的高原风,仍逞强施威:挟着漫天的昏黄的尘沙,疯狂地飞旋乱舞着……春寒料峭,大抵如此吧?
推开久违的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60名学生仪仗队般齐刷刷挺立着;60双眼睛闪烁着内涵丰富的光,热切,期待,喜悦,激动……我被深深地感染了,轻松地走向熟悉的讲台,走向属于自己的那方热土,深深地鞠躬还礼,深情地道一声“请坐”。蓦地,我被更为激动的一幕吸引了:讲桌一角,插着一枝杏花。新折的,略带突兀的枝,隐隐泛出一抹新绿,穿起许多欲放的花苞,暗香脉脉。下面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老师,祝您身体健康!”是哪个调皮鬼导演的恶作剧?是谁送来一份意外的惊喜?是自称别纵队队长的柏刚?还是一说话就低八度,脸红而又红的李宇?还是……
我环视全班,读着写在没张青春洋溢的脸上的答案,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流露着舒心的笑意。
“春天,真正的春天!”我感受着60颗跳跃希望的心音,郑重收下浓如春天的盛意。
我执着地挥起了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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