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娃在地区医院下班,坐公交回家,偶然看见路边人行道上两个人影闪过,当时觉得面熟,回家想了几分钟,才想出那不是来娃媳妇和我们本巷不远的光棍汉吗?跑了有时间了吧?原来跑到地区火车站这边。我玉娃似乎肯定,又有些含糊,不过,还是打电话过来,让我给你们通个气。这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可必竟是有了点门眼。你们还要那媳妇过日子,就找找看。”本巷的玉娃妈急匆匆告诉来娃妈。
“来娃爹和来娃刮仿瓷去了,明天让他们停了活,到火车站那边瞧瞧去。”
父子俩在火车站的大街小巷踅摸了两天多,还真让他们找见了门前的光棍汉。
此时中午十二点多,那光棍汉蹬着一辆脚踏三轮车,似乎从火车站后面的一处建筑工地出来。父子俩沉住气,一直尾随到一片小房子的地方。
农历三月份,午间的阳光有点毒,来娃攥着拳头,看矮个子的壮实光棍汉停好三轮车,轻快的走进其中一间简易房。推门没推开,用腰上挂的钥匙,打开那扇布满裂纹的木门。来娃在还没有来得及闭牢的门隙挤进屋,一个女人斜躺在一张一米二的铁床上,向里面对着铁床靠墙的一面。
将近半年没见,女子背身仍然让来娃生起一股无形的暖流,还是熟悉的短发。不过,此刻除了说不清的激动,还有某些愤怒的火焰,燃烧着这个善良的年轻人,他的手颤抖的厉害,这会毫不犹豫的挥拳砸向矮个光棍汉,来娃爹咧着眼,“你这坏怂,天天钻在我家里,就是勾引来娃媳妇的,我们把你当人待,可怜你,家里做饭多安你一份,原来是一个喂不熟的狗,狗?屁!狗都不如,就是黑心狼!”
来娃媳妇转过不灵活的身子,木然的看着屋里的三个男人,来娃揍了光棍一顿,出了点气,见媳妇惊慌的看着他们,他突然吃惊起来,媳妇肚子大的挖着他的心口。他愤怒的抬高自己右手,罩在媳妇头上,坚持了几秒,又懦弱的放了下来。难受的锤起自己的前胸。
“你——你——偷——偷汉子,还生——孽——孽畜!”来娃指着自己媳妇肚子。然后两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趷蹴下来,这个年轻人的痛苦明显多于久别的重逢。
“来娃——打你十哥电话,她娘家爹妈不管事,他家里不是她大哥理事吗?让他赶过来说事。要过也行,不过,也得说个七七八八,我家花了十多万,倒给这坏怂说下了。”
一个小时后,来娃十哥开车过来,他又揍了光棍汉几下,“你胆真大,年前拐走我妹,害得我们两家新年抬不起头来,不是来娃家告诉被你坏怂拐跑了,我差点报警通辑你。你里外不分,照照你自己,还想和我们亲戚?……”
“你把人懂成那样,你看怎么处理?”来娃爸发了话,来娃一直揪着自己的碎发。
“你写张欠条,一了百了,以后再纠缠我妹子,非要掂坏你的狗腿!”来娃十哥和来娃父子商量后,“你打三万欠条,你把我妹带出来半年了,还弄下娃,到医院流产,养身子,都是钱。”
“我没钱!能不能少点?”
“少点?偷别人媳妇就没过过脑子?”
“两万吧?我现在没有,待打工挣下了,很快还你们。”光棍汉依旧可怜巴巴的哀求着。
“我看你小子还没尝够拳头吧!”来娃十哥重新举高拳头又要砸将下去,被来娃父亲阻止了。
“我看两万,也行,你现在拿出来也行。”
“我没有!不过,我会挣下还你们的。”光棍汉鼻子淌血,脸上青紫肿胀。
“你不还再说,狗日的,让他签字按指印,不信你还飞没影了!”来娃爸恨的咬着牙。
来娃在附近商店借来纸笔印泥,光棍汉写欠条按指印。当日下午,来娃媳妇做了人流,在娘家住了半月有余,方被来娃接回了家。
来娃娘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看媳妇回了家,也不再到别人地里锄地拔草打短工,说是腰椎间盘突出,有毛病,没法出力了。明眼人知道,那是监视儿媳妇呢!来娃父子照样到处滚涂料,刮仿瓷,早出晚归,忙的不亦乐乎。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