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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法国康城(即戛纳)学哲学的大学生扬,偶然间,他读到了杜拉斯的一本书《塔吉尼亚的小马》,后来扬只读这个作者的书,从此他再也离不开杜拉斯这个名字了。
在扬见到杜拉斯的时候,她已经66岁了。美,早已经离她而去,但那智慧的美还在她的头脑里。
然后他成了她的司机,她的情人,她的读者,她的秘书,她的护士。她变回了一个小女孩,堕入情网的女人,在爱情里转换着各种角色:女暴君、单纯而轻佻的城市少女、引诱者、破坏者;他也是,刽子手或者受害者。
她索取了一切,他奉献了一切。
她老了,腿脚不灵便,他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摔倒。
他强迫她多吃东西。
他用小汤匙喂她吃。
扬陪伴杜拉斯16年,直到杜拉斯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失去生命体征。
现实生活中这种感情虽然不多,但还真存在,爱情一直都不仅仅是青年人的专利,在中年人、老年人之间都会发生,也不仅限于同龄人之间产生感情,也有可能成就老夫少妻、老妻少夫,或者仅仅是灵魂陪伴。
从前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想来,无论在哪个年龄段、或者在哪个年龄差产生的爱情,都是一种美好的情愫,都是值得称颂的。
人随年龄的增长,只是心智成熟了,其实本性是不会发生改变的,要不也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说法流传千百年了。年老时的爱情与年少时的爱情,心历路程没什么两样。
我更羡慕那些一生用灵魂相伴的伴侣,成为精神上的依托。
男女之间,最难的不是情爱的发生,不是熊熊烈火的燃起,而是能将这烈火隐忍成一束的星光,照耀着各自一生或繁华或寂寥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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