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文化就变成了——谈真的上面不开心,说假话下面不开心,说荤的大家都开心。所以餐桌上如果没有点荤素不忌的段子或语言,最后有些人就觉得少了点啥。
最早陪酒的诗是出自汉代乐府诗《陇西行》,
好妇出迎客,颜色正敷愉。
伸腰再拜跪,问客平安不?
请客北堂上,坐客毡氍毹。
清白各异樽,酒上正华疏。
酌酒持与客,客言主人持。
却略再拜跪,然后持一杯。
谈笑未及竟,左顾敕中厨。
促令办粗饭,慎莫使稽留。
废礼送客出,盈盈府中趋。
这首诗通过描述一个泼辣质朴的女子接待客人的样子,夸赞了她待人接物进退有度。
最有名的关于陪酒女的诗莫过于《羽林郎》
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
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
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
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
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银鞍何煜耀,翠盖空踟蹰。
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
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
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
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
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
这个故事是关于霍去病的参将冯子都,调戏卖酒的姑娘胡姬。胡姬是个有正确认知的好女孩,她坚决拒绝了冯子都表白,你们男儿都喜欢新人,而我希望从一而终。你的爱慕,我承受不起。
如果说此前酒家女还是比较正面的话,那么记录北宋京师市井生活的《东京梦华录》,至少提到了19处娼楼妓馆。走在宋朝的城市中,妓女是随处可见的,“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聚于主廊槏面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陪酒女在宋代京师也分为三类,一等女子——“能文词,善谈吐,亦平衡人物,应对有度”;各个都擅长解花语,二等女子——“丝竹管弦,艳歌妙舞,咸精其能”,擅长才艺。三等女子出卖色相,一般在“庵酒店”,其标志是:门口挂红栀子灯,不论晴雨,都用竹笠盖着。暗示里面“有娼妓在内,可以就欢,而于酒阁内暗藏卧床也”。再到后世酒家女的贬义程度越盛。
陪酒女郎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是迎合了男人的消费需求,各取所需罢了,只要价钱谈妥皆大欢喜,古今皆然。例如刘强东明尼苏达州事件,王思聪评价就是——没有谈妥价格。然后阿里巴巴陪酒门事件说明——在打着酒精的遮掩下,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其实,我觉得如果可以,女孩子尽可能不要参与酒文化的活动,那是对时间和生命的消耗。认真的搞好自己的专业比搞好酒文化更有意义。你的价值在于你能给对方创造多大的利益。提升自己,当面对不好的酒文化,你有直接说不的勇气和底气。如同清华的颜宁,随时有姐不和你们一起混的霸气啦!
今天,集体聚餐后,有一个同事问我能否搭个顺风车,他要去单位距离我们吃饭的大概1000米。我还没有来得及搭话,另一个自诩有一定地位的领导笑声说——你别一不小心把他带你家里去了,再说去看狗看猫去了,让你老公在误会了啦。然后他自己自顾自的咯咯笑了起来,仿佛占了一个大便宜。我悠悠的接过话说道——放心,即使我一不小心把他拉错地了。我也一定专程把他去你的那个谁家,他一定替你去拜访一下那个谁。老人很高兴,还有这么优秀的小伙。(你敢暗戳戳的调侃我,我就敢明着讥笑你小心有人替你拜访你岳母)。然后他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正好又来一个同事也想让我捎一程。我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然后一脚油门走了。我不知道他那一刻这种吃苍蝇的感觉会维持多久,反正我反击让我快乐。
对于那些不论多荤的菜,没有女性就素了的人,如果他语言的骚扰你不及时还击,他下次就敢变成赤裸裸的肢体动作。而且我确信,我今天的语言还击,会变成别人酒桌上对这个领导的调侃,而且会很久。海绵宝宝有可能变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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