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初中,父母亲承包了一台客车,跑起了客运。他们忙于生计,终日奔波在外,为半斗米忙碌得几乎不回家。而当时的我,刚刚踏入中学的大门,中学学校教育的变松,家长的忽略,我从一个乖巧的小学生,突然进入一个没人管的状态。
那年我12岁。
第一学期,放学后我和同学一起在值日。我卖力地擦着黑板,旁边的同学在聊天。突然一个同学神秘的说,“你知道吗,×××和×××是一对?”另一个带着不屑的语气说,“这算什么呀?我还知道×××喜欢×××,×××又喜欢×××……”他边说边指着座位表,从上到下把班里的同学都数了个遍。哎呀,我顿时感觉大开了眼界,对他们的无所不知暗暗的崇拜,我才知道原来班上几乎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人了。那我呢?我喜欢谁了?我在脑袋里 搜索了一番,小学同桌云的身影跳了出来,嗯, 对,就是他,跟我接触最多的只有他了。 我喜欢他吗?我悄悄地想了想,恩,应该是喜欢的吧。就这样,我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确立了。
父母不在家,我经常要自己管自己。自己上学,自己回家,自己解决吃饭问题,还得自己学习自己睡觉。父母不在的日子,我过得没心没肺,父母给的钱不少,日子过得也滋滋润润。白天去上学,和同学打打闹闹,周末去朋友家玩玩, 顺便蹭蹭饭。 那位所谓的男朋友家里严,几乎没有和我在一起,他的一位朋友祥倒是经常有空来陪我。我会经常买一些红酒白酒,还弄了几个高脚玻璃杯。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经常开酒喝。那十来块钱一瓶的酒,喝起来竟然如此的好喝,甜甜的晕晕的。两人窝在我的小屋子里,开瓶酒碰碰杯买点零食聊聊天,虽然也会做些亲密的动作,但最多也就是亲亲脸蛋。一次他亲上了我的唇,我瞪大着眼,他也睁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四目相对后、他惊恐分开的画面,现在还能记起,那感觉甚是好玩。偶尔我还会喝醉了,沉沉地睡过去。醒来, 他也只是静静地守在旁边等我。噢!多美好的岁月。他偶尔会给我带些字画过来,上面还写着一些我不太懂的诗句。他一脸严肃地给我讲高山流水,那时的他像个忧郁的诗人, 经常跟我说一些告别的话。说十年以后如果找不到他要怎么样。十年以后我们若重逢又会怎么样怎么样?其实我也就是想要一个人陪我,对他说的话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通过朋友我得知他已经失踪和家人已经失联的时候,再回想他和我在一起的种种。突然有点明白,他的忧郁气质那时候就应该有一点端倪了吧。
欲将心事付瑶琴至于我的“正牌男友”云。我反而没有什么亲密印象了。记得他送过我一张照片,站在他家天台上,穿着拖鞋,我把它拿去过塑,郑重地夹在我的《红楼梦》后面。我会幻想着和他的种种种种,却从不曾发生过什么。仅有的几次“约会”也就和他聊聊天,去看一看录像呀,去滨江路走走,临别的时候轻轻的吻一吻嘴唇就足以让我脸红心跳回味几个月。
就这样若有若无的我们一直到了高中。我们去了不同的学校。他家人给他选了一所私立学校,当时的贵族学校。假期的一天,他约我去他家玩。我第一次去他家,却不曾想也是最后一次。他家在一个看上去挺不错的小区,家里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我好奇的在他家逛了逛,还没有说两句话,他就拉我进了他的房间。突然他把我压在床上,嘴唇吻了下来。我有点儿害羞,但并没有拒绝。他的手开始摸我,扒我的衣服还脱我的裤子。我开始慌了,死命的按住他的手,拉住我的裤子。可我甩不开他,他的力气那么大,我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我感觉到了危险。我越发开始使劲反抗。可这时我才发现男人的力气真大呀,我根本摆脱不了他。我裤子已经被脱下来了。 我叫着挣扎着反抗着一直说着不要不要, 眼泪都快下来了。绝望慢慢弥漫上我心头,终于我哭出了声来。在我快放弃的时候,突然他停了下来,转身进了洗手间。我趁此机会,赶紧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朝门口走去。他从洗手间出来了,满头满脸的水,他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他拦着我,不停地道歉,说自己冲动了,请求我原谅。我没有说话,哪里还敢停留,使劲推开他,摔门而去。离开那刻我知道,这个人我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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