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汽车来比喻魔术的话,汽油即是大源mana,发动机为魔术回路,承担将汽油引流到发动机的是魔术咏唱,而魔术师自己,即是打火器。
三个月前,当我来到这间教室的时候,讲台上那个一脸苦闷的教师,是这样跟我说的。
魔术师用自身的想象来唤起魔术,通过身体的回路连接大源作为燃料,用咏唱来规划魔术的流动方式和效果。
老师的讲解十分通俗易懂,然而对我这个门外汉仍然非常艰深。作为毫无魔术根基的我以及我的家族,来到时钟塔这个魔术师的最高学府,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或者嘲讽。这里的学生都是传承长达几百年的大家族,魔术回路相当优秀,魔术知识也是相当深刻,而我呢,父母都是毫无魔术渊源的普通人。据说连第三代魔术师的老师,都被时钟塔的贵族冷嘲热讽,那我这样的偶尔基因突变有了一丁点魔术资质的第一代普通人,更是被人蔑视,甚至不少同学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自己被污染,拒绝承认我的存在。
老实说,我如果知道时钟塔是这样的地方,恐怕一开始就不会来。
一年前,有个魔术师偶然地住到了我家,虽然对于父母毫不吃惊地接纳他的存在让我吃惊,然而我本身对于未知的东西就很有兴趣。他在居住的过程中,看我翻动他的书籍各种道具也不阻止,反而会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在我偶然触摸到某个道具引发魔术现象之后,他发现我居然有魔术师的潜质,觉得十分高兴。在他教了我一些东西之后,发现以我零基础的实力,根本没法理解他的术式,只好作罢。
在他离开之前,突然跟我说,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给时钟塔的某个老师,在付了一大笔入学费用之后,时钟塔和这个老师同意了我的入学请求,让我到伦敦去上学。
对我父母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们依然没有反对,于是我办理了护照,带了简单的行李,飞到了伦敦,有学校的职员接了机,带我到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
这就是我来到时钟塔的契机,所以我的水平相当于一个刚学会写名字的三岁小孩,开后门跑到牛津大学读博士,其他人对我的鄙视毫不奇怪。
来到时钟塔这三个月,尽管我非常努力的吸收知识,而且老师讲课也非常通俗易懂,但我要从语法开始学起,效果可想而知。结果就是其他人已经开始根据自身的魔术起源来进行研究,我还在纠结最简单的术式解读。
唯一支撑我无视周围轻蔑目光的动力,大概就是魔术,确实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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