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古庙奇遇
浙江人宁采臣,性情豪爽,人品端正,看重气节。一次他去金华办理事情,一路风餐露宿。
一天傍晚,他还走在荒郊,远近没有村落。只听远处隐约传来野狼嚎叫的声音。宁采臣心里发慌,远远望见前面林中透出一角屋檐。他心里大喜,急忙向前赶去。
原来这里是一座古庙,宁采臣心里稍微放下了,可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应答。他便用手一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庙内殿宇气势恢宏,可院中杂草已经快有一人高了!
正殿两边是僧人居住的厢房,门都是虚掩的,门外挂满了蜘蛛网。南边一间小屋却关着门,门口打扫的十分干净。宁采臣拨开杂草,走进西厢房。房内虽然积满了灰尘,但桌椅床铺俱全。
宁采臣很满意,放下包袱,清理房间后,在院中散步。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门外进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打开南边小屋的门。宁采臣急忙上前询问。
书生说“庙里没有僧人了,我也是借住在此。你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做伴。”晚上两人促膝谈心,原来书生名叫燕赤霞,是陕西人。言语朴实。
宁采臣回到自己房间,可他一时不习惯,无法入睡。听见屋外传来说话声。宁采臣起床,躲在窗台后偷看。只见墙外有一个小院子,一名四十多岁的女子正和一位老婆婆聊天。婆婆穿着一身红衣,头上带着大号的银钗,驼着背,却很有气势。
女子说“小倩怎么还没有来?”
“快到了”
“她对姥姥有怨言吗?”
“没有,只是有点不开心”
“小倩不太好相处啊”话音未落,来了个十七八岁的女郎。女子身穿一身白衣,肤色白皙,面容精致。女子一出现,月光都暗淡下去了。婆婆笑道“小倩来啦,我们正说到你呢。你简直是画中的美人,如果我是男子,绝对招架不住。”
“姥姥过奖了,我哪有那么美。”她们又谈起一些琐碎的事。宁采臣以为是邻居的家眷,便上床睡觉了。
宁采臣正要入睡,突然听见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他急忙起来,竟是刚才那个女郎。女子笑道“晚上睡不着,你可以陪陪我吗?”
宁采臣正色说道“我们不能做这种苟且之事,被人知道的话,名节尽毁。”“这么晚,不会有人知道的。“
“快走,不然我叫南院客人了!”女郎害怕的离开了,走之前把一块金子放在床上。宁采臣看都没有看,把金子扔出窗外。“不义之财,弄脏了我的床铺!”女郎惭愧的捡起金子“这个人真是心如铁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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