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打坐二十多天了,偶尔会在网上看看其他练习者的感悟,心得什么的,不过也只是草草的翻看,并不想知道练习多久会有什么事发生。因为人类悟性平平的是大多数,所以问问题的总是比回答问题的多。
正式练习之前我看过一些关于打坐的书籍和资料,观息,双盘,手印,参话头,念头与念头之间的空隙等等吧……就凭着这么几个关键词,我开始了我的练习。毕竟世上第一个玩这套的人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水的深浅还是要自己淌。
那我打坐是为了什么呢?什么都不为,又什么都为。大约在练习的十二三天吧,不是在打坐的过程中,而是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把“无为”参出了又一层面。《道德经》里说的“无为而无不为”在学校,媒体的传播里大多把“为”读二声,直白的理解像是“什么都不做,但又什么都做。”总是觉得差点意思。但如果把“为”读四声,“什么都不为,但又什么都为”更符合我的口味,我像没头苍蝇般的东学一点,西学一点的学习方式获得的快感就得到了支持。那些“人要有目标意识”之类的话,就一瞬间变得无力,一文不值了。
我无目标的学习让我认识了很多牛人,我想谈两位姓徐的,一位叫徐文兵,中医大夫。另一位叫徐皓峰,作家。这两位除了都姓徐以外还有两个共同特征,一是他们都有过修道的经历,二是两位说话都轻声细语。
我第一次听见徐文兵的声音是听他讲《黄帝内经》。当时觉得很诧异,这人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养生养的,懒洋洋的。后来又有机会听到了徐皓峰的声音,也是一样。两个又高又壮的成年男子,说话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打坐的第二十二天。
就算没打过坐的人也知道,打坐是个静功夫。练习打坐后,我耳朵变得极其敏感,我天生听觉就敏感,因为打坐又加了几分。我忽然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好吵呀。车声,电器声,人声。好多人在用好大的声音交谈。人们没意识到当时的情况他们其实用不着那么大的声音,对方也能听得清楚。为什么人们说话声音那么大呢?有的是为了吸引听者的注意,有的是想把情绪传染给对方,有的是在用音量表达自己的立场等等。
说话时人会根据当时的情况增高或降低自己的音量,根据情绪选择声音尖锐或低沉,不想让太多人听到时会把声音压到最低。这些方式的选择慢慢形成习惯,成为其独特的说话方式。一个说话声音小的孩子,父母可能会在他大声说话时给予积极的强化,认可或者有效的反馈。一个想引起别人注意的人会大声说话,他说话的方式是他认为能得到最好反馈的方式。但那可能并不是最好的方式,也未必能得到最好的反馈,只是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习惯说话方式。是以为了什么说话而形成的说话方式。但未必是最合适的方式。
人们生活中遇到说话声音难听,又吵又嚷的人时难免会有被打扰的感觉吧。反观自己,是不是有时说话累的上牙堂子发酸,上气不接下气呢,自己这样说话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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