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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大批互不相识的人，只要同样相信某个故事，就能共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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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出有效的故事，其实并不容易。难点不在于讲故事，而在于要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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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信任，就不可能有贸易，而要相信陌生人又是件很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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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和黑猩猩之间真正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那些虚构的故事，它像胶水一样把千千万万的个人、家庭和群体结合在一起。这种胶水，让我们成了万物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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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以为自己驯化了植物，但其实是植物驯化了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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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想让生活变得轻松的努力，反而给人带来无穷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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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奢侈品往往最后会成为必需品，而且带来新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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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建立起信仰中心，之后才围绕着它形成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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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农业革命能学到的最重要一课，很可能就是物种演化上的成功并不代表个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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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晚期之前，总人口有九成以上都是农民，日出而作、胼手胝足。他们生产出来的多余食粮养活了一小撮的精英分子：国王、官员、战士、牧师、艺术家和思想家，但历史写的几乎全是这些人的故事。于是，历史只告诉了我们极少数的人在做些什么，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不停挑水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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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所建构出来的秩序总是有一夕崩溃的风险，因为这些秩序背后靠的都是虚构的故事，只要人们不再相信，一切就风云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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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带来允许，文化造成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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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黑猩猩，要坐上首领宝座靠的也是稳固的集团，而不是盲目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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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久必分只是一时，分久必合才是不变的大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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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想要”正是金钱最基本的特性。人人都想要钱，所以有钱就几乎可以换到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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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正是有史以来最普遍也最有效的互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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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信仰的重点是自己相信，但金钱信仰的重点是“别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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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金钱能建立起陌生人之间共通的信任，但人们信任的不是人类、社群或某些神圣的价值观，而只是金钱本身以及背后那套没有人性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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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革命最初的宗教意义，就是让动植物从与人类平等的生物，变成了人类的所有物。
20. 一切苦难并非来自厄运、社会不公或神祇的任性，而是出于每个人自己心中的思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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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文主义最重要的诫命就是要保障这种“内心声音”的自由，不受外界的侵扰或伤害。而这些诫命统称为“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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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铁则就是：事后看来无可避免的事，在当时看来总是毫不明显。直到今天，情况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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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所以研究历史，不是为了要知道未来，而是要拓宽视野，要了解现在的种种绝非“自然”，也并非无可避免。未来的可能性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举例来说，研究欧洲人究竟是如何控制了非洲人，我们就知道种族歧视绝非自然或无可避免，而且知道世界大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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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革命并不是“知识的革命”，而是“无知的革命”。真正让科学革命起步的伟大发现，就是发现“人类对于最重要的问题其实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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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能够解释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物如何运作，以及未来可能会有什么。就定义来说，科学不会假装自己知道未来“一定”会有什么。只有宗教和意识形态会声称自己知道这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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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上的空白可以说是在心理及思想上的一大突破，清楚表明欧洲人愿意承认自己对于一大部分的世界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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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科学和现代帝国背后的动力都是一种不满足，觉得在远方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物，等着他们去探索、去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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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银行（以及整个经济）得以存活甚至大发利市的，其实是我们对未来的信任。“信任”就是世上绝大多数金钱的唯一后盾。
29. 信用就是“今天的蛋糕”和“明天的蛋糕”之间的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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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类有追求利润和经济增长的渴望，就会决定盲目扫除一切可能的阻挠。等到“增长”成了无上的目标、不受其他道德伦理考虑的制衡，就很容易衍生成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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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革命的核心，其实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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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一再证实，人类有了权力或能力就可能滥用，所以要说能力越大越幸福，看来实在有些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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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确实会带来快乐，但是有一定限度，超过限度之后的效果就不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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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每个人都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能够决定自己要走哪条路，但也让我们越来越难真正信守承诺、不离不弃。于是，社群和家庭的凝聚力下降而解体，这个世界让我们感到越来越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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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并不在于任何像财富、健康甚至社群之类的客观条件，而在于客观条件和主观期望之间是否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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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这件事不适用于自然选择的原则，一个快乐的孤独隐士将会绝种，而两位整天焦虑的爸妈，却能把基因再传下去。快乐或痛苦在演化过程里的作用，就只在于鼓励或阻挡生存和繁衍。所以也不难想象，人类演化的结果，就是不会太快乐，也不会太痛苦。我们会短暂感受到快感，但不会永远持续。迟早快感会消退，让我们再次感受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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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尼采所言，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够忍受。生活有意义，就算在困境中也能甘之如饴；生活无意义，就算在顺境中也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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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子到苏格拉底，哲学家不断告诫人们：“认识你自己！”但言下之意也就人类简史是一般人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自我，也因此很可能忽略了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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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根源既不在于感到悲伤或疼痛，也不在于感觉一切没有意义。苦真正的根源就在于“追求”主观感受这件事，不管追求的是什么，都会让人陷入持续的紧张、困惑和不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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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一再让我们看到，许多以为必然会发生的事，常常因为不可预见的阻碍而无法成真，而某些难以想象的情节，最后却成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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