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他接过小二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去奔赴他热腾腾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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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阳春三月的上阳都城万物复苏,花团锦簇。
若说这个春天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外是当朝探花郎与尚书之女那场让万千世人羡慕的盛大婚礼 ,十里红妆从街头排到巷尾,足足八十八抬嫁妆逶迤而行,惹得周围的百姓都指指点点,足见尚书大人对女儿的爱重。
当那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修长,面如冠玉的探花郎披红戴花打马走过,谁都要赞一声真是丰神俊朗,与那尚书千金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茶肆酒坊的客人说得兴,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捏起茶盏一饮而尽,晃着脑袋,眯着眼睛,仿佛还沉浸在那场繁华中。
茶楼客人听得热闹,不断起哄着,那厮越发起劲起来,一手撑桌,压低身子招招手,周围人见状立即凑上前去,只见他以扇遮唇小声说道:“我还听说,这探花郎在家乡可是有青梅的。”话落身子后仰,一幅知悉内幕的样子,众人再问,他却无论如何不肯多说了,惹得一干人等抱怨声声,他却笑着摇扇出门径自去了。
紫苏坐在二楼雅间隔着门帘的间隙看着那个一身青衫的男人背影,仔细回想着,确是从未曾见过的。
她伸出双手看着,这双手骨肉纤纤,白皙细嫩,竟是丝毫都没有从前劳作的痕迹了,那些无数个夜里为人赶绣品留下的针眼,地里劳作的老茧仿若从未出现过。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甄桓!”紫苏轻启檀口,“你可要好好活着等我。”
“小姐,小姐,你在说什么呢?”一个总角的小丫头脆生生地说着。小丫头十二三岁的样子,皮肤略黑,一双眼睛却生得极好,黑曜石一般,亮晶晶的。
“福子。”紫苏略微停顿,“当初约定你跟我三年,我便助你埋葬你双亲,现今我再问你,你可会反悔。“
“我会一直跟着姐姐的,姐姐不要丢下我。”福子慌得站起身来扑到紫苏身前跪下。
紫苏淡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说道:“即如此,那便起来吧,我会为你种下心魔誓言,如有背叛,必然噬心而死,你可愿意?”
“小姐,福子愿意一心一意服侍小姐,如有背叛必噬心而死。”福子因为激动脸色紧绷。
紫苏双手交错拂动,宛如穿花,自眉间取出一滴精血打入福子眉心,伴随紫苏低沉的声音,紫苏感觉心里多了一丝与福子的联系。
“起来吧,自此我们主仆一心,我自会好好待你。”
正说话间,就听小二在门外恭声说道:“小姐,您约的客人到了。
福子上前打起帘子,一位体态丰腴,满头珠翠的女人扶着一小丫头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双方见礼落座后,紫苏抬目示意,福子退后施礼走了出去,未几,请了一位中人进来。
“我的提议已经提前书信告知妈妈,不知妈妈此番前来,可是思虑妥当。”
“思虑倒是思虑了,只这只是听姑娘一家之言,并无任何保证,我却要以师礼供养姑娘,这未免……”妈妈话说半句掩嘴笑了。
紫苏看着妈妈浓艳精明的脸,慢慢取下脸上的红纱巾,只听到房间一片的抽气声,紫苏翘着小指以扇遮面,笑了。倾城之色竟让久经风月的妈妈都透不过气来。
“真是人间绝色啊,但有她在,还何愁我这揽翠阁不火呢!”想到这妈妈很快打定主意。
“好,就依姑娘,姑娘以自由身客居我揽翠阁,一应待遇视同我阁中头牌,负责指点我的姑娘才艺,但每周一次的出场表演可是得作数。”妈妈挥着手帕立起身来。
“妈妈爽快!必不负你所托。”说着,紫苏扭头示意,请来的中人立刻将拟好的文书推到妈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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