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风没刮两天,就接连闷热起来,温度虽然没有前段时间高,就在30度上下徘徊,却感觉比前段时间热,仿佛在酝酿一场雨,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早上的天开始有点昏黄,又转成半阴半晴,湿度倒不小,天气预报下午有雨,我上午骑车去看了看妈妈,送了些菜,她没想到我去,赶我快回。
她昨天打电话说头发长,太热了,我拿出工具给她理了发,又给她做了中午饭,她虽然说着不用却是高兴的,让她睡子午觉,我便往家赶,天空滴了几滴雨。
我顺路去超市买了鸡蛋,到家时看到北面山上的云黑黑的,儿子说雨下到北京河北了,看云图上流动的云像汹涌的海浪。
午饭后睡了一会儿,听到外面轰隆隆的雷声,风从窗户焦急蹿进来,刮得窗帘乱飞,,天空上正风起云涌,暴风雨就要来了,连忙去关窗。
雨来之前风是先锋队,楼下的树开启了群魔乱舞的摇摆,摇头摆尾不知所向,尽力甩动着枝条,仿佛千斤的重担压弯了腰,又奋力反弹起来。
雨也随后赶到,此时风雨都是急的,仿佛赶赴什么宴会。大大的雨点叭叭地打在窗玻璃上,如一朵朵盛开的无色之花,迅速重叠着,挤压着,直至分不清你我。
忽然雨就连成了线,在风中斜织起来,挂成天地之间的斜向东北方的水帘,又如瓢泼一般,忽然而下,拍在南面的窗户上,顺流而下,再也看不见水花,北面的窗玻璃上只有星星点点,却可以看到窗外雨中飞舞的柳枝向东面斜去,仿佛要挣脱脚底的束缚,在雨中奔跑。
伴着轰隆隆的雷鸣,白色的雨瀑在风中旋转着,扑向摇摆的树,扑向绿色的地面,扑向昏黄模糊的一栋栋楼宇……
天地之间只剩下风雨的呼嚎呐喊,风肆虐着、雨疯狂着、天上的黑云涌动着,如一张张大网吞噬着万物,忽而一阵风来,携着万千的雨滴叭叭叭打着窗玻璃,模糊了向外的视线,制造着紧张恐怖的声音,像是要吞没一切的恶魔。
跳吧,舞吧,飞吧,喊吧……一切都是模糊的,一切都是疯狂的,一切都带着力量……路上一定早已流水奔涌了。
不知不觉十几分钟过去了,大家仿佛倦了、累了、慢慢慢下了节奏。忽而天空中被撕开了口子,风雨向东方奔去。
原来它们是途经此地,制造了一场闹剧。
天空渐渐恢复了半阴半晴的状态,有乌云在天上涌动,有的地方忽而明亮起来,忽而又被云遮住。
玻璃上缀满了雨珠,仿佛镶嵌的透明宝石,拉开窗,一阵清凉扑面而来,终于凉快了,胸口呼出一口闷气,一场秋雨一场寒了吧。
远山被白纱笼罩着,随着风起云动,若隐若现变化着。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没有了刚才的疯狂。
窗外被雨水洗过的柳枝更加碧绿,温顺地垂下疲倦的身躯,轻摇着脑袋,仿佛诉说着跳舞后的爽快。
此时西边已经露出了太阳的脸,东面却是轰隆隆乌黑一片,同一片天地,不同的风景,只有被风雨冲击过的大地知道,暴风雨来过了,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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