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的书写

一直被提醒：让清晨起床就书写一段成为习惯。终于，今天在习惯多年的清晨每日一读、看几页书的固定流程后，没有离开书房，而是来书写。我也打算试试起床后直接书写的感觉。今天读出来的一段和看的几页里，应和极了这段时间的感受和沉思，再一次体验到被接通、被拓展的通畅与活力。

书翻到新的一页，有首诗，刚读了3行，如紧急踩刹车般，止住还在匀速向前的眼睛，仿佛怕太快就蒸发了似的，我要用抄录的方法慢慢拥抱它入怀：

《静兽》
喔，静兽，沉睡着，
你的细胞里藏着什么梦境？
你穿越煤与冰
走过了什么样的年岁才来到这里？
眼皮跳着，嘴唇卷起---
血液又在做梦了。

血液总是在做梦。
密谋要推我们向前或拉我们后退，
梦见暗处，
洞穴和星星的背面。

你象牙色的骨骼是时间的长牙
时间籍由我们的口大吃大嚼。
那一轮弦月呢？不过是根骨头
丢出我们能及的范围之外。
夜空里的星斗是某个人的乳牙。

血液记得
大脑所忘掉的。
灵魂是只静兽。
想得少，记得多，
梦得多，计划得少，
较之一个人醒着时的人生
灵魂亏欠那几乎被忘却的神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