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

作者: 麦琪简书 | 来源:发表于2023-04-13 23:59 被阅读0次

    当栾树树冠的花托在几场春风春雨轻抚下悄悄褪去,香椿一样的嫩芽,整枝整束从树身至下而上窜上来,这两年,我见过开花的树中,最迟开花,最迟落叶,也最迟发芽的,莫属栾树。

    听一位朋友说,宜昌的市树,就是栾树。

    宜昌,我只去过一次,大约是十五、六年前,十一月份的初冬,我记得我穿了一件灰色的花袄,尽管那袄很花,但我穿上,略显有些土气,我还是喜欢,那是小姨那年在武汉的服装厂上班,特意送我的冬衣。

    那次去宜昌,是去见一位朋友,独自出行,两天的行程,中途落住在表妹的干妈家,我喊表妹干妈为阿姨,她和我舅妈一样,优雅、爽朗、亲切、温暖。转到宜昌的那天,天空烟雨般灰蒙,印象最深的,是朋友递给我的半颗桔子,许多年后,当我公司的女领导说她很喜欢橘色的时候,我才莫名发觉自己也很喜欢橘色,也许与那半颗桔子有关,也许我是了解了那时握着半颗桔子,平和、温暖、懵乎乎的自己。宜昌有名的水果,有桔子和橙子的。

    武汉的很多小区外,街道上,也有很多栾树,从下往上看,只知它黄色的花冠,压弯了树头,与树叶形成两层颜色,鲜明。而我,刚好在这一年公司的窗外,看到了栾树从长花冠,到开花,到结像花片一样的果,到几乎所有的落叶树木光秃秃,它还挂着树叶,举着花托,风霜雨雪不曾落下,整整四五个月,它们就那样三色自然的做着自己。

    我喜欢在清晨进办公室前,或者下午的工作间隙,踱到走道尽头,站在窗前,看玻璃外的这几棵栾树,看它的叶,看它的枝,看它在风里如铃般的吹拂,肆意盎然的狂舞。

    栾树,如后山的那些青松,一毫米一厘米的,不舍昼夜,不辞根露,不哀不惧,厚积薄发的,向上长着自己。两年的时间,山顶避雷针的顶座,已被树冠没过,耸立天空的针,短了一截,也许覆盖了5厘米,也许只有一两厘米。

    栾树与青松,高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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