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这么大的贵妇,我这只小田园犬哪里敢进来啊!这不是吓的吧。”张良一见到梅梅的打扮和派头,就知道他们今生是无缘,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过去式了。他有时在想,自己己经看到一个谢字了,难道要看完谢谢惠顾四个字才死心吗?现在终于把四个字都看完了,心中多少有点心酸。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彼此都是对方的影子,双方父母的关系也不错,有意玉成此事,不然自己也不会高考一落榜就来投梅梅的。让自己轻易放手,多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禁揶揄地说道。
“贫什么嘴,坐下再说。”梅梅说这句话时,张良又多少看到了她在家里时的样子。调侃她是贵妇犬又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他依言坐在她的旁边,问:“梅梅……”
“什么梅梅?叫娟姐。”梅梅打断他说道。这时,张良仔细地打量下梅梅,这妆容,西门庆见了都会踢王婆两脚,蔽下潘金莲来追求。浓妆艳抺,描眉画鬓,一说话,两片腥红的嘴唇如彩蝶乱飞,实是招蜂引蝶的典范。露胸露胳膊的哪里还有一点当时在家的清纯。这梅梅两字,以后还真是叫不出口,只是她表姐这名字以后算是污了。
“谁叫你这里来的,以后离我远点。”娟姐说,“我爸昨天来信问你找到了我没有?”
“你说没找到不就行了。”张良没好气地说,但想到刘伯待他不错,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我这样说了,你也和你父母说下,你没有找到我,离开南栅了。”娟姐趾高气扬地说。欺骗父母,张良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有过,但现在看样子是不得不如此了,点了点头。
娟姐见张良点头后,非常满意。自己父亲这个老古董,还在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套老玩艺,要自己找到他和他照张相寄回去,让家里安心。现在好了,只要张良写信回家说因没找到自己离开了南栅,以后什么都好说了。又优越感爆棚地泛:“你们印染厂是黑厂,应该没发过工资,我给你两百块,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不用,厂里刚好发了五十元生活费,”嗟来之食,都是没那么好吃的,张良想,自己虽然穷,但有些钱还是不能要的,否则一辈子都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
“还是拿着吧,”从小一起长大,张良心里怎么想,娟姐不用猜就知道,于是缓和下话气。
“不用,真的,”张良说着站了起来,“假如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吃顿饭再走吧!”这挽留,娟姐倒真心的,或许她也是想和从前做个告别。
“算了,我在厂里吃了饭才来的。”说完张良拉开门走了出去。娟姐几次想站起来再挽留下,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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