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舟待便风,月色暗朦胧;
欲辗香轮去,高山千万重。”
第九签——凶
我不是一个遇事问神问佛的人。
所以在妥协的反方向,我把签符搓揉成歪斜不齐的长枝条,一端牵着自己的忧虑。
还有一端系在浅草寺内的一株嫩枝上。
那个人太过失败,他守候不了光阴,他不明白自己在追寻什么。所以才把你寄托在异国他乡一个聊以慰藉的祝愿上。
可惜结果仍是遗憾。
再见了我的24岁。
迷茫的24岁。
稀薄的淡蓝色是街灯。
没喝完的茶水,泼溅到地上。
这款的甜腻,却喝不出味了。
曾听人讲,“抽烟姿势越来越熟练,爱的人也越来越随便。可是没人掐掉你手中的烟,没人给你一个家,没人替你挡掉手中的酒。说白了,除了孤独和酒你什么都没有。”
世界末日般的清醒,搬膝坐在夜色阑珊的美妙街景前,无可奈何,附带一缕易碎的骄傲。
对,敬我的一无所有。
干着并不轻松甚至日益繁琐的工作,攒着着微薄的工资,然后在股市上输的一败涂地。
做梦呐,想要干出一番事业,而四面包夹来的现实里,我却抓耳挠骚,为每一天的庸碌竭尽全力,透支着本就不多的脑力与精力。
设想中的24岁不该是这样的,我怎么也得每天总结着下属送来的财务报表,勾画着自己未来的康庄大道,然后闲暇之余拼凑起一篇庸俗肉麻的诗词文赋博美人一笑的轻松闲适。
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第一次意识到了自身的浅薄与止步不前正让人生逐渐滑向庸碌又贫困的深渊之后,我沉默了许久。
在想什么?
我把没喝完的甜腻的饮料泼在地上。
像在意味我的过去,永远的淌在了不可能回头的时光小巷中,一点一点渗透进土壤。
再见,庸庸碌碌的24岁。
曾以为如果世上有一件事值得去奋斗,一万零1把枪顶着我的脑门,在被蒸发前,我还会选择拥抱梦想。
可是多少的不眠夜晚之后,我又一次收拾了仅存的勇气,却发现我已经汇集不起多少萤火似摇曳的希望。人生拾级而上,我第一次祈祷前路可别有自己对付不了的伤痛。
太过弱小如我,可不能只学会了感叹岁月无情。
我曾以为蒲公英的花语是“希望”。
阳光穿过树梢留下的温柔,在鸟语花香的包围中,随风起伏体会着这个世界的千万变化,抗争落地花红的遽尔命运。在长眠的那刻,没有时间去感悟释怀,只会在回味呢,自己模糊不定却坚持去掌控的风的生涯中,那些会应该被纪念的,最不能忘怀的,以及最不应该留下的遗憾。还有真正重要的,放飞了此刻的千亿种梦想与希望。
不能在患得患失了,
如果十年之后我仍然存在,无论成功与否,我仍会为此刻的努力骄傲。
即使把痛楚锁在心中深处,我仍渴望做着不会醒来的美梦。
有时,我还会梦见在东京枝桠上飘寓的纸签,
我苛刻的设想着,
它能遇上一朵自己的蒲公英,
载着她漂洋过海,越飞越高,
从此寄居在万米高空的海市盛楼里面。
再见了我的24岁。
虽然没有遇见成功,
但追逐梦想的那刻,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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