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两家民意调查机构就“美国(从越南)是不是应该加快撤军速度”的问题,做了一次调查: 盖洛普的问题是:“撤军应该加快还是应该减速?”结果,几乎一半的回答者(42%)认为应该“加快”。29%认为应该保持现状。他们的文稿标题是“民众希望加速撤军”。 哈里斯也做了一次调查,他们改变了一下问题:“你认为总统撤军的速度是过快,过慢,还是恰到好处?”结果却大不相同,有近半数的人(49%)认为撤军速度刚刚合适。只有29%的人倾向于“加快”。这时的头条变成:“民众希望维持现在的撤军速度。”
从以上调查可以发现,提问本身是决策的一部分,描述问题的方式很大程度影响决策,所以要做对一个决策,或者影响别人做一个决策,你都需要问对问题。
困惑不等于问题
一个老同学特别唏嘘的跟我们说起,我们一个哥们突然脑溢血去世了。他觉得真的是人生无常,应该注意身体,多做点有意义的事。但这不算问题,仅仅算是一个困惑,或者是一点感悟,简单来说,是人生的触发器。可能是环境、可能是外界变化,也许是某个偶发事件,让你觉得应该做些改变,做个决策。但是触发器并不等于问题,你需要重新把它定义成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以是:
我该怎么在工作之余,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
我该怎样和老朋友保持联系,不至于在突然离开时才觉得痛心?
人这么容易走掉,我该怎样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有意义?
同样的触发器,会引起完全不同的问题,正如同一个苹果砸脑袋上,牛顿想为什么苹果会往下掉,而你想的是踹一脚能不能掉俩?
所以,面对困境,一定要问对问题——问对问题是决策第一步。问对问题有三个好处,更好地解决问题、更好地优化决策、 增加创造的可能。
1、重新定义问题,是解决问题的机会。
公司要进入一个洗头水新市场,任命了一个3人小组定策略。组长在上海总部,另外两位分别在北京研发中心和香港,是独立设计师。组长希望来个3人的会议,让秘书安排。但是各种安排,发现最近2个月,根本没有人有连续三天有空。
秘书小姐开始重新设定问题:2天是不是可以?是不是必须3个人全到?后来发现即使三个人同时一天都没戏。
组长也开始重新设定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开会?目标是制定策略,所以问题从“我们什么时候开会?”变成了“我们怎么样异地制定策略?”
问题问对了,答案很快就出现了。他们先是分头收集资料,头一周每天一次1小时高频率的电话会,然后逐渐2周一次,即使在异地,也做出来了很好的方案。
2、重新定义问题的机会,是优化决定的机会。
一家电信公司的竞争对手将电视会议的图像清晰度提高了20%。为了应付这一局面,这家公司先将决策问题定义为:我们怎么在短时间内赶上他们的清晰度?经过再思考之后,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有问题,他们把问题调整为:什么样的技术革新能够使清晰度提高100%,从而让我们在竞争中领先?
3. 重新定义问题的机会,是扩充可能的机会。
有位女士来找我咨询。她丈夫出轨被她发现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为了做一个决策:“我是该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活下去,还是忍辱偷生地苟且和老公在一起?”这种问题,该怎么答?
其实从问题一开始就提错了。我问她:“为什么不是你丈夫忍辱负重地和你生活在一起,或者你快乐逍遥地一个人活下去?又或者是你们重新接受对方,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很多时候,你解决不了问题,因为那个问题本身就问错了。如何区分这个问题是好的?理性来说,一个好问题总是积极正向、引发思考、指向未来的;其实感性来说,一个好问题让你眼睛发亮,怦然心动,这就是值得解决的好问题。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营 第21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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