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听到过许多鬼故事,听说夜晚的坟地会有鬼火,听说夜晚会有鬼趴窗户。所以小的时候胆子很小,害怕鬼,害怕坟地,晚上从来不敢看窗外。
上学以后,化学老师告诉我们鬼火是磷自燃,是一种普通的化学反应而已,可是学习再多的科学知识也还是忌惮坟地里会真的有鬼。
再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陪妈妈和舅舅一起捡骨尸(族里的叔伯在城市安家以后,不方便回来祭祖,来把自己父母的骸骨挖走,安放到在城郊购买的墓地里)。母亲在姥姥的坟前痛哭,她说姥姥在她十六岁就过世了,年少的她是多么渴望自己和别人一样有母亲陪在身边。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那些我们害怕的坟墓,埋葬的是别人日思夜想却再也见不到至亲至爱。
姥爷过世以后,我再也不害怕注视夜晚的窗外了,我倒是希望他能在夜深时回来看看我。梦里无数次梦到他在窗外微笑着跟我招手。
史铁生在《奶奶的星星》里面说:“人死了,就会变成一颗星星,给走夜路的人照个亮!”也许,死亡真的不是生命的终点,所以,我们不必惊慌……
今日中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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