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日暖扬
年味儿哪儿去了过年,从前觉得听了就高兴的字眼,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变得平淡了。小时候,经常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意味着平时没有的压岁钱和平时舍不得买的新衣裳。最重要的,也是最让人开心的,是不同平日的轻松氛围,在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日子里,似乎犯了什么小错儿都可以轻易被原谅。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感觉过年带来的兴奋越来越淡,年味儿不再如小时候那么浓了。
小时候,每读到与过年有关的文字,我心里就有一种浓浓的幸福感,特别是描述年节美食的文字。记得有一次语文考试,阅读文段中有关于过年美食的描述,我竟有一种迫切地想吃的冲动,连带着一整天都在脑海中回想,这大概是资源极度匮乏时的一种心理安慰吧。然而,成为大人以后,我就很少再有这种感觉了,现在想来,只觉得好笑,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的同时,那种被食物单纯的打动的感觉就越来越少了。
年味儿,是过年最能打动人的因素,但是,什么样的年味儿才是回忆中的那种呢?小时候天天都要上学、劳动,过的是一种约束又枯燥的生活复制,于是对于过年的放松与热闹就感到非常高兴和向往了。如今赋闲在家,又无有特别渴望实现的愿望,怕是很难体会到那种由期盼到如愿实现的惊喜,对,就是惊喜。现在,我对小孩子们过年时的喜悦既觉得好笑,又觉得羡慕——他们对于美好节日的向往与兴奋,支撑着临近寒假的紧张的考试,老师们总会说,为了让大家过个好年,拿个好分数回家交待,改卷老师肯定会从轻处理的。如今想来,不过是老师想缓解我们对考试的紧张心理罢了,但那时就是觉得很开心,感觉过年时到处是满满的善意。也许这就是我小时所感到的年味儿吧,大家都开开心心,感觉平时所不能被宽恕的事情都因为过年而被宽恕了,例如涨价,放在平时,肯定会觉得不能忍受,但过年时就变得心甘情愿,因为过年图的就是高兴。
年味儿哪儿去了现在的我对于过年,更深的体会是家务的劳累与繁琐,为什么过年要大扫除呢?每年总计划着请人搞算了,但春节临近之期最终还是决定自个动手才更干净放心。于是每次过年我都要花三四天甚至一周的时间去打扫卫生,弄得自己不但又累又脏,而且家务分工不当有时还会引起矛盾弄得心情不甚美丽。最糟心的是——劳动过后以为总算可以歇一会儿,但放眼一验收又发现刚打扫干净的地方很快就又被弄脏了,真是心累。
其实很多打扫也只能是走个形式,大干与小干结果都差不多,只是心理上觉得干净了,其实还是有很多顽固地方根本打扫不干净看着还是很脏,如果真的认真搞起来按星级标准来要求,那不但须得花上十天半个月,还有可能要改换装修才行啊。
年味儿哪儿去了最近禁鞭,春节不能放炮啦,我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一想又是挺开心的。每年从二十五六到正月十五的那段时间,我们每天晚上都闻着浓浓的烟味儿睡觉,虽然咳嗽着但也有小享受着,其实那也算年味儿的一种吧。
记得有一回腊月二十八我们一家子从父亲家吃过年饭赶回家休息,结果差点被困在马路上了。我们并非被车堵住而是因为附近家家户户鞭炮齐鸣,燃完的炮灰和烟尘造成公路周槽烟雾缭绕,前后不透,真真地算是体会了一把仙乡的妙境和出路的迷茫,最后我们只好以蜗牛的速度挪行着,费了老大的心惊总算爬行出了仙境。如今想来不放炮也是好事,起码安全系数会高很多。
年味儿哪儿去了说到底,过年就是一种特殊的时期,是满足一年来不敢或不能完成的愿望的时候——如家人团聚,人们心里总会认为,过年了,是时候……其实,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了,过年的兴奋也就淡了。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可以见见一些长时间未见的亲友,一起重温儿时的趣事和温暖吧。有些快乐,只能在一个特定的时期去感受,这也许是为什么现在提倡享受童年的原因吧。
年味儿,儿时是新装美味和团聚;如今天天似过年,不缺衣不少食又不聚少离多,还真是想不到特别指望着过年的牵引。每逢过年还真是有点迷蒙——儿时的年味去哪儿了呢?
年味儿哪儿去了
网友评论
记得老家那座老房子里爷爷用在集市上买来的报纸,在年复一年的基础上有被糊了一层,浆糊是奶奶用青稞面兑热水做的,浆糊不能太稀也不能太稠,当然在经验很足的奶奶身上不可能出现这些问题。因为这件兑浆糊的事她已经做了很多年,报纸糊墙啊,给我们做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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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群孩子总是会跑这儿跑哪儿的去看谁家的房子通过报纸的装修,糊的最漂亮,说到最手巧的应该还是太奶奶,在她的手中一张张纸被剪成了各种预含着对美好生活的图案,有八仙过海,有年年有余,有福倒了,窗花,年画,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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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的时候农村都会有送灶神的习俗,晚上的时候家人都会准备一串鞭炮,等到饭做好以后给灶神和家神供了饭以后,就会让我们去放鞭炮送灶神,这时偷偷的会藏一些鞭炮给自己,等到送了灶神,吃了饭,拿一支香点着以后就开始呼朋唤友去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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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穷,一身新衣服总要等到初一早上的时候穿,其它时候家里人都不让穿,只能眼巴巴的看看,等到初一早上穿上新衣服的时候就跟捡了个大元宝似的那高兴的。
吃完饭以后跟着爸爸去给同族长辈磕头,目的是爷爷奶奶或叔叔阿姨,会给五毛或一块,两块的压岁钱,然后交给爸爸妈妈保存着,等到存到五六块钱的时候要来,去买一支儿童玩具枪,然后去戏院子里买一包糖精水,或者两毛一个的浆水梨,其它钱用来买枪子弹,总是把弹夹装的很满,以备晚上的时候拉帮分派的时候枪战做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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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一次我记得我挣了十三块五毛钱的压岁钱,比弟弟多了两块,那还是弟弟跟着妈妈去舅舅家,来拜年的亲戚见弟弟不在给了我一个人两块,为此后来弟弟还大哭了一场。
一年中或许过年的时候才能好好的吃几天肉,其它时候肉是一种奢侈品,只能望梅止渴,也或许连望梅止渴都没有。挂在梁上的猪的肋骨,脊柱被挂干煮熟以后精肉都是撕起来一根一根的,也是时至今日最香的。
儿时的年或许被如今生活文化水平的提高,或许被利益的驱使变的越来越淡,也或许是穷日子里那纯朴的节日遗留的美好,造成的今日追忆,总之那些年的心情和期待变成了今天过年时的平常。记忆深处奶奶用油炸的油饼,大号的麻花馍馍是走亲访友的佳品。最亲的亲戚才会装一包点心或者一包冰糖,稍微疏远一点的亲戚就只是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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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车,只有步行去拜年,老家的山很大,我一个姑姑家很远要翻三四座山才能到,早上起来跟着小叔,还有堂哥我们三人就开始了翻山越岭,记忆中老家的雪冬天的时候下的很厚,行走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到姑姑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一点了,但即使是苦的也是如今美的。
曾几何时那种日子一去不返,报纸糊墙的日子已被如今的仿瓷白灰代替,帖年画的地方被装裱起来的书画或字装饰,贴窗花的木窗已不知去向,手写的对联被已经印刷好的替换,唯独还剩下的或许只是一个已经习以为常的淡了的年。
可事实上,过年就是洗洗刷刷,打打扫扫,累得腰酸腿痛,脏得像灰堆姑娘,稍有不甚,美丽大伤,过年,,,过年,,,
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