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亲嘴问安,彼此务要圣洁。
看“蓝色大门”,看到孟克柔吻林月珍,想起小末念给我的这句话。我想我和于常那两年里密密麻麻,雨线一样密集的吻,是否每一次都是圣洁的。至少记忆中的最后一次,不是,那是带着我密谋的吻,那一刻,我已经预知了我和他的未来,可他却享受在我的吻里,带着像是刚吸完大烟迷醉,不知身在何处的表情。他一直都在说,刘索,我和你的爱情,像是你手里的孙猴子,无论多远的筋斗云,你一个反复,我就被你压在五指山下。如果是那样,让我立刻忘了你。别让我等五百年,才派给我一个唐僧。
他从和我认识第二个月开始一直到结束,一直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但这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觉,记忆日渐模糊,它很有可能选择个别词语,画面当成一段历史的凸点,在大脑海马区里不断反复。到最后,我被我的记忆骗了。
那天,在我大脑海马区不断重复的画面是于常的表情,从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到有所察觉。就是这个渐变的过程让我在亲吻后没有再联系他,一别四年。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可以去?”
“我要娶你。”
“为什么不说话?我讨厌你的沉默。”
“你在玩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玩吗?”
“你在怕什么?”
他这话一出来,我就从地上站起来,投掷给他一个吻。吻的密密实实,他除了闭嘴接受,再不会说出任何话来。我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表情再次从有所醒悟,不知所措,莫名其妙再到大烟般迷醉后才以一个恋恋不舍的姿势,离开他的嘴巴。
“我爱你,于常”
时隔四年,我依然像那天一样掷地有声,一个字一个坑的说出这句话。
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念于常了,就像我之前迫不及待的蓄意忘记他一样。
知道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吗?这个样子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傻逼”
难道不够傻吗?
走在街上,看到的每一个人都以为是他。把180斤的男人看成他,也就罢了,他也许会在这四年里体重激增,可将165的男人也看成是身高176的他,我就真得很想骂自己一声“傻逼”。
在公司里,叫程经理,叫杨明,叫许翠,张嘴都是“于常,我一会把策划案发给你。“于常,老总叫你去办公室。”“于常,中午我们还去小吃城吃饭吗?”于常,于常,别再逼我像个傻子一样了。
我平均一天三个电话找小末救急。我知道她会骂我,她心疼我的时候必骂我。可我需要她骂,她骂得越凶,我就越能继续保持清醒,我不信,我已经坚持了四年,会在现在大家都不知身在何处的时候把持不住。
我疯狂得给阿文打电话,阿文几个月来一次的速度变成了一个星期来三次。到最后,他开始害怕我是不是爱上他。他浑身是汗的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就这样问我:刘索,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听完就是一阵狂笑。他说,得,你别笑了,你笑得惨绝人寰。所以阿文也消失了。我和他彼此联系能维持近2年的长度,完全就是空间与自由。可我却打破了。 不过,打破的好。因为我也烦了。连以往做爱时的丰盈他也给不了我了。
日子就这样超出控制接近2个月。我终于崩溃了。我辞职了,确切的说,我走进了危险,我把老总也弄崩溃了。我不走,他也会开了我。我抱着装着水杯,纸鹤,小说,手写的稿子,还剩半罐的茶叶的纸盒箱子走出公司。许翠陪我走出半条街,在站点的时候,她对我说:你这一走可是痛快,你可是无法见证杨明和小娜的爱情故事了。
“他们有进展?”
“是啊,电流每天都在公司里乱窜。这你都没发现。”
“呵呵,没啊”
“刘索,你费洛蒙泛滥了吧你。你中招了吧你。你丫挺的,我就说你没那么超然吧。你早晚也得和我们这帮凡夫俗子一样,陷在爱情里,死命的进来,死命的也出不去。”
“呵呵,是啊,死命的也出不去”
“有时间,给我讲讲那个于常吧……操,你别那么看我,你成天的叫我也于常,叫程经理也于常的,傻子不知道,怎么着,故事很美吧”
许翠,是我回忆这段故事的导火索,或者是狗皮膏药。我偏偏不想回忆,想赶紧回到有秩序的生活的时候,她就跟个膏药一样,短信里问我,电话里问我,买菜的时候问我,做饭的时候问我,临睡觉前问我。我对她说:得了,我满足你好奇心,我真怕你哪天做爱的时候也打电话问我。
其实是我自己想说了。和于常的爱情,也是一块狗皮膏药,一直粘在我身上,想揭的时候,就会有切肤的疼痛,带着刺啦刺啦,与肉体无比亲密后硬是要被撕下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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