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在睡着。之前我往医院打去电话,想再道一个晚安,他却已在重重吗啡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我在电话里听着他吃力的呼吸,站在桌边,拿着听筒,我知道我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我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我的笔记本和钢笔。那个深蓝色的墨水瓶原本是他的。我的波斯杯,我的“紫心”,一副乳牙牙托。我慢慢地走上楼梯,边上边数,一级,一级,有十四级。我给婴儿床里的女儿盖上毯子,亲了亲熟睡的儿子,然后在我丈夫身边躺了下来,祈祷。他还活着,我记得自己这样低语着。然后便睡去了。
——帕蒂·史密斯《只是孩子》
一份对死去前任、以及青春年代的回忆录。
“朋克桂冠诗人”在60年代离开自己的传统宗教家庭,成为“纽漂”,与境地相似的穷困青年们一起写诗、行为艺术、朗诵、摇滚;因为只买得起一张展览票,于是和前任一人去看,出来讲给另一个人听。
帕蒂说自己是“一个坏孩子努力变好”,而爱人罗伯特是“一个好孩子努力变坏”,结果罗伯特转变了性向,42岁得艾滋病死了,帕蒂结婚生子,如今已是73岁的老太太,活下来讲述他们的故事。
死了的英雄定格在盛年,也因为悲壮而格外令人珍重惋惜,活着的则得以见证时代变迁,体会更多人生。
这段前言的英文版也很美,用画面描述去烘托心境,“一切景语皆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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