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吕蒙赶赴到庐江城后,立刻加固城防,每日操练士卒,不敢有丝毫怠慢。张昭似乎从吕蒙最近的行为中看出了什么端倪,遂亲自邀请吕蒙到府上小酌。待吕蒙到张昭府邸之后,张昭立刻屏退左右,关好门窗。吕蒙很是惊讶,故而忙问张昭曰:“先生这是为何?”张昭并没急着答复吕蒙,而是先透过门缝确认屋外无人后,方才言语道:“子明,吾江东近日是否有大事发生?”吕蒙一听,更是惊出一身冷汗,但他很快便平复了内心,缓缓而言:“先生何出此言,目下江东四海升平,百姓丰衣足食,会有何大事发生乎?”张昭曰:“吾观子明近日操练更胜以往,且日夜加固城防,若非大战在即,焉能如此?”吕蒙急忙答话曰:“先生多虑矣,只怪子明做事莽撞,吵扰了先生,江东确实无事发生,还请先生切勿多心。”张昭闻言顿时大怒,其愤怒不已地咆哮道:“吕蒙,主公即便在此尚且对我礼让三分,今汝却如此搪塞,莫非是嫌弃老朽无能,不足以再共商大事乎?”吕蒙仔细想来,主公确实无论事情大小都会和张昭商议,故而直言曰:“还请先生切勿怪罪,实乃主公有令在先,不容子明同他人道来。但目下事情紧急,且先生乃主公倚重之人,子明就向先生明言吧。”张昭愤愤道:“还不快讲。”吕蒙曰:“主公怀疑孙策将军之死与孙权有关,更觉得孙权将会造反,故而差吾前来加固城防,以防万一。”张昭闻言大吃一惊,稍时后曰:“若果真如此,则建业、吴城、会稽三郡尽失矣。”吕蒙急问曰:“先生何出此言?”张昭曰:“前番孙策将军病危之际,建业太守朱桓、吴城太守陈武、会稽太守贺齐曾一起护送孙策将军来庐江,欲见主公最后一面,那是昭未曾多想,今日听子明之言,才觉此事蹊跷。”吕蒙曰:“那此时三郡归何人代管?”张昭曰:“皆是孙权心腹之人,建业乃程普、吴城乃韩当、会稽乃朱治也。”吕蒙长叹一声:“唉……,未曾想孙权竟然早有安排,借孙策将军病危之际,调离三郡太守而后安插心腹之人,这是为日后反叛做准备啊!”正当二人在交谈之时,朱桓突然闯了进来,对张昭曰:“子布先生,少骑方才来报说,孙权于建业起兵自立矣、吴城和会稽二郡皆响应孙权号召了,现孙权正派遣吕岱前往豫章说服虞翻,差遣黄盖往建安劝降程秉。”张昭惊叹曰:“没想到孙权出手竟如此之快。”言毕便传诸将于庐江太守府议事。
府衙之内,气氛格外沉重,大伙都被孙权突如其来的反叛打乱了方寸。张昭看了看众将领后,率先发话道:“诸位,今主公远征吕布未归,吾等理当同心协力,共抗外敌,方能报答主公知遇之恩。”吕蒙紧接着回话曰:“吾等听从子布先生调遣。”众将士见张昭和吕蒙这般意志坚定,遂也平复了内心的焦虑情绪,异口同声曰:“末将愿听子布先生调遣。”张昭见众将士齐心,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得以放下,其慢慢喘了口气,而后曰:“目下建业、吴城、会稽三郡皆以归孙权所有,一时之间难以攻克,然建安、豫章尚属我方,应派遣得力之人前往,安抚二郡官、民,让其能同心协力,一致对外,和孙权作战到底,方能防止二郡被孙权招降,对我军不利。”吕蒙曰:“那依先生之见,我等该当如何?”张昭曰:“其一、应速派遣得力之人往建安、豫章安抚二郡郡守,一同对抗孙权;其二,需加固庐江城防,以防备孙权兴兵来犯;其三,火速派人告知主公孙权谋反之事,望其尽快赶回庐江主持大局。”吕蒙沉思片刻后曰:“前往豫章和建安的任务,就由在下与贺齐将军来完成;至于庐江防务,朱桓将军可以胜任;最后还得烦劳子布先生亲往告知主公,并向主公陈述一切,好让主公了解目前局势,为主公排兵布阵争取时间。”张昭曰:“子明言之有理,吾这就动身前往。”言毕,张昭挥手示意众人散会,众人各自领命而去不提。
却说张昭自领命出城后,快马加鞭地赶往穗岐大营,向穗岐如实汇报了江东发生的一切事情。营中众将领闻之孙权谋反竟皆大惊,似乎都不愿相信这一事实,唯独穗岐一人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一般。穗岐见大营之内人声鼎沸,故而大喝道:“诸位安静,吾有一言,请诸位静听。孙权此人有勾践之奇,英人之杰,故而孙策一死,其必谋反。”周瑜曰:“依兄长所言,伯符之死岂不是仲谋所为乎?”穗岐曰:“然也。”众人一听是孙权害死孙策,更觉难以置信,然则面对孙权谋反,孙策亡故的事实,大家又不得不信,遂群情激奋,争先恐后的抢着要率兵征讨孙权。穗岐见众将士斗志昂扬,遂当即下令急行军,火速赶赴庐江,准备征讨孙权。
话分两头,在张昭赶到穗岐军中之时,贺齐也到了豫章,吕蒙亦到了建安。因豫章太守虞翻本就对穗岐忠心耿耿,加之其也曾亲眼目睹贺齐当年平定山越的雄风,故而待贺齐赶至豫章之时,虞翻当即表态,豫章全城上下皆会听从穗岐调遣,和孙权血战到底。相较贺齐,吕蒙的任务则困难重重,因为建安离庐江较远,靠会稽却很近,程秉担忧在穗岐援兵赶到之前,建安早已被孙权所破,故而是战、是降一直犹豫不决。吕蒙见程秉一直下不了决心,对程秉曰:“德枢,汝这般犹豫不决,敷衍搪塞,却为何故?莫不是要背叛主公,投降孙权乎?”程秉曰:“子明休得胡言,主公待吾情同手足,我岂有背叛之心。”吕蒙曰:“既然如此,那德枢为何犹豫不决呢?”程秉曰:“子明,若吾此刻公然和孙权为敌,激怒孙权率兵来攻,吾将如何应付?”吕蒙曰:“主公拥有江东大半土地,武力强大,孙权不足惧也;建安城东有群山阻隔,北有险要屏障,国防巩固如同铁壁铜墙,且城内尚有甲士万余人,战马千余匹,粮食够一年之用,士卒皆愿赴汤蹈火,拼死战斗毫无畏惧,德枢又何惧怕孙权哉?”程秉曰:“子明,目下黄盖陈兵三万于城外十里处,限吾两日之内投降,如若不降,玉石俱焚,届时吾建安城数万百姓将尽遭黄盖毒手,此非吾所愿亦。”吕蒙曰:“德枢无需忧虑,子明来时已同贺齐将军约定,让贺齐将军率领豫章精锐前来救援建安,届时吾等里应外合夹击黄盖,黄盖必败。”程秉长舒一口道:“愿吾建安八千甲士能成功抵御黄盖大军,等候贺齐将军来救。”吕蒙见程秉同意和孙权抗衡到底,立刻带领甲兵加固城防,为将要发生的战斗做最后准备。
会稽城内,黄盖府衙,一探马来报曰:“禀告将军,建安城正在加固城防,修缮防御器械。”黄盖挥手示意其退下,而后对府中众将曰:“诸位,看来程秉是要负隅顽抗了,尔等可愿遂吾出征建安?”众人异口同声曰:“吾等愿往。”黄盖当即点兵三万,朝建安城攻来。而建安城中,大门不但紧闭着,还在其上面加固了钢板;城头之上,旌旗林立,滚木礌石一应俱全,静候黄盖来攻。程秉在巡视了建安城防后,对吕蒙曰:“子明,吾等真能抵抗住黄盖大军的攻打吗?眼下众将士皆忧心忡忡,全军上下士气低落,子明有多少把握,能胜此战?”吕蒙曰:“德枢休要惊慌,待某引一军埋伏于城外山林之中,待黄盖先头部队到时,给予迎面痛击,而后再据守建安,以待援兵。届时贺将军攻打黄盖后方,我等攻打黄盖前军,如此两面夹攻,必能大破贼军。”程秉闻言后大喜曰:“有子明在此,吾建安城百姓无忧矣。”
且说黄盖的先锋部队已经到达建安城外五里的一密林中。为首一将乃是徐琨,副先锋乃吴景。吴景见此林中鸟兽无声,心中不免忐忑不已。遂对徐琨曰:“徐将军,此林中并未见有鸟兽踪迹,恐有敌兵埋伏,应加速行军,尽快通过此不详之地。”徐琨大笑曰:“吴将军多虑耳,吕蒙小儿岂能同吾大军相抗,只怕建安城此时早已是空城一座矣。”只见徐琨话音刚落,四面顿时有箭雨飞出,徐琨大军中箭而亡者不计其数。徐琨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打乱了方寸,一时之间竟不知应如何应对,幸亏吴景于马背之上大喝数声,徐琨才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急忙下令撤军。怎奈归路早已被吕蒙用滚木礌石切断,徐琨军已经无路可逃。徐琨看前路受阻,后有追兵,急忙分兵拒敌,自己则率领亲信绕道而逃。吕蒙见敌军阵脚大乱,遂继续率军掩杀而来。徐琨军本就兵无斗志,现又见吕蒙大军如恶狼一般朝自己扑来,顿时丢了兵器,四散而逃,其军士自相践踏而亡者亦不可胜数,八千先头部队仅八百余人随徐琨、吴景逃出密林,径往黄盖中军逃去。吕蒙见此役大获全胜,俘获敌军三千余人,亦不再追赶,而是火速撤军,据守建安城。
却说徐琨和吴景败逃回黄盖中军大营,黄盖大怒,对徐琨大骂曰:“前番汝要领兵出征,吾再三叮嘱汝行军途中遇事要多与吴景商议,多听吴将军建议,可汝却好大喜功,轻敌冒进,致使我军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其罪当诛。来人啊,将徐琨拖出去斩了。”一旁朱治急谏言曰:“黄将军不可,徐琨虽然有罪,但念其是先主孙坚将军之甥,若就此斩首,恐对先主不敬,莫如让其戴罪立功,将功折罪。”黄盖闻言后亦点头同意,而后对徐琨曰:“徐琨,今日若非君理替汝求情,吾定要杀汝。望汝今后能痛定思痛,从此战中吸取教训,来日再战能将功补过。”徐琨虽然愤怒不已,但此刻其好比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故而也只能强装笑脸,拜谢黄盖的不杀之恩,而后告退回营。待徐琨回营后,胸中的怒火瞬间爆发,一边破口大骂黄盖,一边手起刀落将几案砍成两段。此时帐外徐琨的一名心腹听到徐琨在帐内大骂黄盖,急忙冲入帐中,连连呼喊:“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徐琨曰:“昔日伯符在世之时,尚且对吾礼遇有加,今黄盖却对吾如此无礼,若非朱治出言相救,吾今日岂不是要命丧贼人之手乎?汝却叫我息怒,我如何息怒得了。”徐琨心腹曰:“将军岂不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乎?目下只能忍气吞声,以待时变。”徐琨曰:“何谓时变?”心腹曰:“孙权虽然从周穗岐手中篡夺了建业、吴城、会稽三郡之地,然其并未得三郡之地的民心。况且当下三郡之地广泛流传孙策将军之死乃是孙权所为,故而其军中众多将领也并非真心跟随,随时都有暴动的可能。”徐琨大惊道:“孙策和孙权可是亲兄弟,孙权真会下此毒手?”心腹曰:“孙策将军才刚刚亡故,孙权不为兄长报仇,捉拿凶手,反而起兵反叛,和其兄长的结义大哥为敌。要知道,想当初孙家兄弟走投无路之时是周穗岐收容了他们,为其攻杀黄祖,替孙坚将军报仇,孙权不感恩于心,反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如此看来,十有八九是孙权雇凶刺杀孙策将军。”徐琨闻言后,顿足捶胸,不停的念道:“如此,吾岂不是助纣为虐乎?”心腹曰:“将军既有悔悟之意,何不带齐人马,径投周穗岐帐下,一来可以为孙策将军报仇,二来将军亦不必在此受黄盖老贼恶气,岂不是一举两得,届时将军又有何事可烦恼乎?”徐琨曰:“汝言甚合吾意,但吾不可空手相投,定要送上一份大礼。”心腹曰:“将军意欲何为?”徐琨曰:“联合吕蒙,两面夹击黄盖老儿。待吾修书一封,汝可星夜送往建安吕蒙处。切记,需多加小心,否则吾等性命休矣。”心腹领命而去不提。
且说,建安城内,太守府中,程秉曰:“子明前番伏击黄盖,大获全胜,扬我军威,全军上下士气如虹,可以和黄盖一战矣。”吕蒙曰:“德枢,此乃小胜,不足喜也,黄盖并非无谋之辈,若其分兵两路,一路围攻建安,一路伏击贺将军,则建安危亦。”程秉曰:“如此,吾等该如何应对?”吕蒙曰:“唯有静观其变,以静制动矣。”正当二人谈论之间,甲士来报曰:“禀将军,吾等巡视城防之时抓获一名细作,其自称是黄盖先锋徐琨心腹,现押来请将军定夺。”吕蒙曰:“汝好大胆子,竟敢潜入吾建安城中刺探我军虚实,拖出去斩了。”只听那人大呼曰:“冤枉、冤枉。”吕蒙曰:“汝一细作,何来冤屈?”那人曰:“小的真是徐琨将军心腹,是徐将军遣小的星夜持书来见吕将军。”言毕,便将怀中书信递给吕蒙。程秉急问吕蒙曰:“子明,信中所言何事?”吕蒙曰:“乃是徐琨约吾于明日黄盖大举进攻建安之时,他偷袭黄盖后军,以火为号,约吾攻打黄盖前军,里应外合,两面夹击黄盖。”程秉大惊曰:“徐琨乃孙权表兄,其如何会反叛孙权而相助吾等,此信必然有诈,子明不可轻信。依吾之见,应严审此细作,问清事实。”那人一听程秉之言,急忙大呼:“先生错怪于我,我家将军确实是孙权表兄不假,但吾家将军和孙策将军情深义重,现三郡之地皆流传说是孙权雇凶杀害了孙策将军,好从中谋夺其兵权,反叛右将军,故而我家将军愿联合吕蒙将军共同攻击黄盖,擒杀孙权,好祭奠孙策将军在天之灵。”程秉曰:“一派胡言,汝可有证据证明汝所言非虚乎?”心腹听后,仰天长啸一声,而后面朝南面大呼:“将军啊,汝识人不明,周穗岐并非明主,在下亦不能再伺候将军矣。”言毕便朝立柱猛撞过去,幸亏吕蒙反应及时,迅速制止,不然一场悲剧便要上演。吕蒙亲自替他解开绳索,程秉不解道:“子明,这是为何?”吕蒙曰:“德枢,吾今以八千子弟和黄盖三万之众抗衡,据守建安,扼其喉而使不能进,现黄盖军中有变,此乃用奇之时,断不可失。”程秉曰:“若此信有诈,吾等冒然出击,岂不是自投罗网乎?”吕蒙曰:“德枢岂不闻‘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乎?方才德枢用言语激怒他,其不为所动;德枢进而又扬言要斩他,他亦无畏惧之色,如此气量开阔,忠勇可嘉之人,又怎是奸诈之徒呢?”吕蒙言罢,当即命人摆酒设宴,好招待来使,并和其约定好明日火起为号,两面夹攻黄盖大军。
次日,黄盖率军至建安城下,其对城头吕蒙大喝曰:“吕蒙,汝见吾天兵至此,还不快快开城请降,仍不失封侯之爵。”吕蒙大怒曰:“黄盖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等昔日走投无路之时,是我家主公收容尔等,今公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而今公非但不助主平叛,反助贼为虐,时下又说出此粗鄙之语,真无父无君之人也!”黄盖闻言羞愤不已,大怒道:“吕蒙,吾势杀汝。”言毕便下令大军攻城。只看黄盖大军冲撞城门的一批,爬云梯的一批,朝城上射箭的一批,个个奋勇当先,而吕蒙手下将士亦不甘示弱,他们不断的向城下放箭,投掷滚木礌石,倾倒火油。虽说黄盖的军士训练有素,但是面对吕蒙铜墙铁壁般的防守,亦无法占得半点便宜,一连三次攻城都被打退回来。正当黄盖准备发动第四次进攻之时,突然阵中一片骚乱,黄盖顺着动乱方向望去,乃是后军腾起一条火龙,烧得后方浓烟滚滚,军士嚎啕不止。黄盖大惊,急令副将朱治前往打探消息,而后横刀立马大喝道:“休要惊慌,休要惊慌。”不一会儿,朱治急匆匆的跑到黄盖面前,黄盖不解道:“君理因何如此狼狈?”朱治边喘着粗气边大呼:“徐琨……徐琨反了,其率领亲信千余人在后营叛变了。”黄盖大怒曰:“前番未斩其首,故有今日之祸。君理随吾点齐人马,回军剿灭徐琨。”而此时城中吕蒙见黄盖军中火光冲天,深知徐将军得手矣,遂当即亲自率兵五千出城杀敌。黄盖见状亦分兵两路相迎,一路由朱治率领迎战吕蒙,另一路则是由其亲自统兵迎战徐琨。虽说黄盖安排的十分妥当,但是其军士却在之前三番五次的攻城无果后,士气耗尽,才一交手便立刻四散而逃。黄盖见军无斗志,迫于无奈只得舍了徐琨,率领残部朝会稽方向逃窜,三万甲士仅千余人得以安全逃回会稽。
建安城内,程秉早已摆下庆功酒,为众将士庆贺。酒席之上,吕蒙举觖走至徐琨面前对徐琨曰:“今日若非将军趁机偷袭黄盖后军,此战胜败如何,未可知也,在下敬徐将军一杯。”徐琨曰:“吕将军言重矣,将军不责备在下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在下已感激不尽,实不敢领此战功。”程秉见二人相互谦让,遂起身曰:“今日能守住建安,大破黄盖,二位将军皆功不可没,无需过谦。”二人闻言,相视而笑,遂将觖中之酒一饮而尽。程秉见众人欢喜不已,遂进言曰:“此战虽胜,然我军兵力亦受损严重,若黄盖再整兵来犯,该当如何应对?”众人闻言后,先前还热闹不已的庆功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似乎大伙都未曾考虑过这一问题。正当众人都陷入沉思之时,唯独吕蒙于席间哈哈大笑,众人疑惑不解地看着吕蒙,吕蒙见大伙都盯着自己,故而缓缓言曰:“诸公勿慌,吾料不出半日,贺齐将军援兵便至,届时诸公便可随我一同攻取会稽,报主公知遇之恩。”正当众人半信半疑之时,甲士飞速来报曰:“禀告吕将军,贺齐将军统兵至矣。”吕蒙一听,大笑曰:“兵贵神速,公苗行军之快竟至如此,真将才也,诸公随我一同出迎公苗。”众人见吕蒙如此料事如神,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话分两头,庐江城中,周穗岐一面派人去嘉奖吕蒙,一面集结部队准备和孙权大干一场。而孙权在得知黄盖兵败的消息之后,一面派遣韩当统兵两万前去协助黄盖防守会稽,一面集结重兵在建业城中,亦准备和周穗岐做殊死一战。
毕竟不知周穗岐和孙权这一战胜败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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