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听到很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聚集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你沉沦或是突围而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的清醒。你的清醒,来自你的敏感。你的敏感生长于陈旧的事物,一颗谦卑的心,刻画于时光。
某日,斑驳的,是阳光。
凌乱的,是脚步。
唏嘘的,是打落的翅膀,蝴蝶的翅膀。
多少年后,你才知晓,并不是每个三月都春暖,都花开。
你长衫大衣,包裹着一颗心,风里来雨里去。潮湿,比往年严重。
对门老人传过来的咳嗽声,声声入耳。有那么几次抬头看天,你甚至怀疑冬季从未离开。
你紧握的双手,依然捂不热这双践踏在春天的脚。
人们讨论到花开的事实,多数时候,有违自然规律。
你从一朵花看到另一朵花,脱离了土地,变得面目全非。
它已经忘了来自哪里,忘记了泥土的恩泽,天空的宠爱。它以脱胎换骨而沾沾自喜。
最后,成为泥土的一部分。
那时,它应该会想起,当初它是那么的一朵傲慢的花,无拘无束地生长在广阔的天空下。
只是想起,某日某张脸,足够清晰,也足够模糊。
一睁眼,还在。
一眨眼,不在。
一如,风吹过窗台的书,吹翻了几页,便到结局。
那人,便过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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