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的开始,我们去了马克龙刚去过的西安,大年初一上的路,据说现在很流行这种过年方式。
我们自驾游,走高速,睡觉,到山西的时候看风车,或者吃薄荷糖。我在汽车的后座上靠着一堆必备衣服想着我什么时候会吐,以及到了西安糖葫芦会不会涨价,要知道,糖葫芦涨两块,意味着酒店涨五百!
傍晚的时候,我们下了高速,先是在导航的引领下绕着钟鼓楼两圈,因碰上高峰期,本地车一个个飒起来,接连插队,下车之后我们就发现,不用担心酒店价格,因为市中心的所有酒店都满了。
但因为我们有车,不用怕被冻死,所以去了所谓"回民街",到实地以后浑噩麻木地走了过去,和其他旅游景点的什么美食街一样,除了几块biangbiang面,油泼面,噪子面,炸小洋芋的招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儿。去了小店里吃了几根凉皮夹着半碗的麻将辣油配料,呛着出了店。
然后就到了钟鼓楼那里,我们去了中间的公园,此时已快午夜,人很少,两旁放着交响乐,尽管当时我们心烦意乱,但这还是让人感到了心里舒畅。可我并没有陷入什么浪漫、理想主义,我们还是在询问多家酒店后住进了能住的地方,我们的规划就是去那些有名的地方看看就行。
第二天我们就上了钟鼓楼,里面还有表演的,但是嘈杂的声音让我耳朵响,但是我还是在厚厚的人群中看见了跳舞的妹子,兴奋地用自拍杆儿照相,但我刚把手机塞里头,就发现后面的盖儿开了,结果很简单,电池因过度挤压涨开了,吓得我以为它要爆炸,但我知道不能让它在人群中爆炸,于是我带着它出了屋子,但发现它并没有炸,后来就扔进了垃圾箱里的特殊放置地带。
之后就去了地铁站,结果毫无意识的我们转到了某个商场,于是我们突然地想到改变计划——不如把西安的大型商场"参观"一下。
于是乎,我们一整天泡在了商场里。领略了陕西女性的穿衣风格,越买越想买。
后来,我们就因资金问题而入住了不知飘到几环外房顶发霉的宾馆,晚上,我捂着鼻子,看着屋顶的霉迹和听着外面本地人用一句也听不懂的方言吵,想像我楼下当初投诉我跳绳一样理直气壮,但忍住了。
第二天,我们喝着酸奶去了碑林,讲真的,我虽然从小通得一点书画,但除了我徽宗瘦金体的圣地我是哪里都很烦,我看到门外的一块块碑,很多都是带墓志的,只想着等我死后也留个碑(哈哈),最好带个"天下二人",以表我对微宗的追随。晃悠到了一个买拓本复印的店,就买了一本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因为这儿还有大雁塔。
到了大雁塔,我们碰到了一个姑娘,她说她很小的时候就来过,聊着话,便给我们我们指路。那个公园里据说有什么音乐喷泉,因为这在我们本地就挺流行,所以就没有关注。
大雁塔,在外形上还好,但随着长长的队伍走进去就体会到什么是危楼,我从那个小道的窗口望去,市中心的那条街笔直笔直的,行人车辆密密麻麻,不知为什么,有一股彷徨的感觉升起,我之前听过一个小时候在陕西的大山里长大的一个同学说,他们小时候上下学都是走山路,面条都很少吃,平时吃干菜,吃的时候在水里泡泡,好的时候吃一些咸鱼,腌肉,后来他父亲得了骨癌,妈妈为了挣钱,把他带到异地挣钱。因为家里缺钱,他爸爸只能在北京治疗一段时间,回家治疗一段时间。
"北京医院的花销太大了,我们家向亲戚朋友借了太多钱,每年过年都是我和我妈在店里过。"他说。在他母亲陪父亲去北京治疗时,他就一个人在店里住。
那是个全班都嘲笑的男孩儿,长相黧黑,陷下去的脸庞,又带着胆怯的大眼睛,让所有的人都想欺负,学习又偏后,老师更不会关注。他经常请病假,那时我是他的后桌,他悄悄告诉我,他其实是和他母亲一起回陕西帮奶奶照顾他的爸爸,他爸爸的癌病发在腿上,先是做了手术,后来因为干活而病重发现是癌,现在行走很不方便,老家里只有他的奶奶。
我这次到了陕西,华山和骊山上似乎都没有什么人家,未曾看到什么山中的小学和泡干菜,也许是陕北那里。我看着烟雾笼罩的远方,似乎看到了这些,看到山中人们的生活。
“ 挤什么挤!”一个男人护着前面的女人凶神恶煞地对我前面的老人说,周围确实很挤,但这是唯一一个不让人家挤的人,很多人都想为老人辩护,嘈杂的人声覆盖了一切。
我们就上到了有什么高僧舍利子的那层楼,碰到了工作人员,她说上面没什么了,而且越走越险,于是我们就和着人群不知怎么地挤了下去,而那个女孩说要试试一险。
你以为这是最挤的?不可能,第二天去了兵马俑,就遇到了比在北京挤厕所还艰难的事情。由于人太多,临时厕所不分男女,排起了很长很长的队。
我们去什么第一、二展厅的时候发现这似乎就是个玩笑,可以说是人与人之间是肚皮挨肚皮,走了一圈除了人头什么也没看到。挨着栏的人喊着“别看了,别看了,都是大土坑!”
更让我崩溃的场面在后面,有一个厅里面似乎有什么俑骑着马打着金子做的伞,那真的是艰难地被挤得喘不过气来,很多人举着孩子,而我可悲地被一个大块头挤着,可以感觉到他在人群中生猛的力量,一下子把我带出了门,最后的结果是只看到了伞。
之后,夜游骊山,结果下来的时候找不着路了,我们一家和一个同样找不到路的山东小伙儿开着导航一块儿找,走着走着就听到了两个男人在唱着什么一壶老酒的,总之声音很大,之前遇到过一次,他们好像是本地人,不过听司机说本地人一般不来。
“你们找不着路了?额们是西安人,你们跟着走吧!”因为实在跟导航太费劲了,所以就跟着他们走,一开始的路跟导航显示的一样,后来好像是在绕远路,就没有跟着他们走,后来我们碰见了,他们说往左拐,可导航的路并不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听,当我们绕回路看导航时,发现那条路的最后是死的,一个紧锁的铁门,手上直冒汗,而那两个男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后来就是顶着雨登华山,后来到了感受到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后,默默地下山,浑噩地在大雨中回到车上,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
最后去了陕西博物馆,半坡遗址,大唐不夜城,吃了店主保证正宗的老潼关肉夹馍和羊肉泡馍,还有什么油泼面,臊子面……
怀着疲惫与感慨,我们离开了陕西,麻木地回到钢铁般的家乡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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