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局面试的失败令我失落了些许时刻。突然觉得这一年又荒废了不少。
广州,我怕是还要继续待到明年底。也许是后年,大后年。通往体制内的路,还真的是有点路漫漫。
广州最近秋风有点大,早上起来凉意浓得有些厉害。用蝴蝶结的发绳扎起了卷发,双耳是日常偏爱的珍珠耳环,脖子是短小项链,我一身短袖阔腿长裤出了门。一只茶叶蛋,一个红绿灯,一座天桥,一条长长的马路,是我上班的日常。秋风扬起了地上的落叶,也扬起了我的长裤。我迎着对面路人的眼光,撩着被风吹乱的刘海,总觉得自己像是日杂里走出来上班丽人。还差个东京,我这日系风就是满满的一百分了。
可我又觉得广州是无可取代的。昨天的周日的上午,没吃早餐,也没能正常上个网写写东西的我,蓦然升腾起一股强烈地想吃双皮奶和姜撞奶的念头。换上衣服,我出了门,摇晃着坐车到北京路的仁信。一碗热乎的双皮奶和姜撞奶同时下肚,我觉得,周六面试的失落感治好了一大半。抬起头看,蓝得空远的天空分外好看,蓝天白云下的大佛寺也是美丽的。
蓝天下的大佛寺我告诉自己,别急啊,你别急啊,多尝尝广州的甜,多吹吹这里的风吧。
你知道吗?十月的广州,连风都是香甜的。
今年广州的秋天一改往年的燥热与疯狂。台风是温柔的,秋天是悄悄来的。上一周,坐在办公室里敲敲打打写东西的我,被窗外的风吹得有点凉。起身关了一大半的窗,一股清甜的香气从外面飘进了鼻子。“怎么那么香?”我推着窗,失神地窗外被风摇动的大树,不解地问着同在办公室里的王X。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他笑着,佯装一本正经地念了出来。我脑袋瞬间开窍了:啊,是桂花呀!
就在不久前,写给S会长的中秋国庆联谊会的讲话稿里,我初稿的开篇还写着“秋高气爽,丹桂飘香”。诶!我算是真正领悟了什么叫“丹桂飘香”了。我也算是心悦诚服地承认广州是“花城”了。
持续大半个月每天联系我的汪先森突然不再联系我了。预约科目三考试第五次继续失败了。还没认真准备,但教师资格证考试又要如期而至了。日子是循环往复的。我的生活又回归了一个人的平静,仿佛是几年前的原点。但又不是,那时候的我,至少是拥有无限的活力与力量的。
听着汪先森的自吹自擂,以及get 不到我笑点的玩笑,我总是不断地对自己说:你确实是要孤独终老了。这个年纪,听不进中年人的吹牛,也忍不了枯燥的玩笑,不愿意接梗之余,还喜欢生硬地怼回去,一连严肃地纠正着,批判着,仿佛是严厉公正的法官,一言一行都要加以评判。
他说,你会不会觉得你比较一本正经。
我回道,只是和你还不是很熟而已。
他还说,其实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一本正经。
我还是回道,你和我不同,自然觉得一本正经。我仿佛失去了所有温柔,孜孜不倦地反驳着。尽管,他真的并不熟悉我。
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抗拒别人的靠近的。偶尔有那么一两回,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街边的商店楼宇,会突然的想:他出现的不太是时候。如果是两年前,我大概会很欣赏他那样的男人,也会欣然接受他的靠近。
告别徐之后,我对很多人很多事看得很轻很淡,越发关注自己的心情和生活。不会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的计划和节奏。
soul 上面,一个男孩子说,他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就连一面之缘的T宇也曾说过,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了。有时候想,没有心动的感觉,或者说从来没有拥有过心动的感觉,那会是多么无趣呀!
我也很久没有出现心动的感觉了。除了聂童鞋,我好像真的没有对谁心动过。如今,已不再年轻,心动的感觉以后还会出现吗?我怕是连偷偷喜欢的人都不再拥有了。
广州的夜晚没有很凉,我坐在卧室里,总是感觉底下冒出一阵阵热的气息。大概是我关了门窗的缘故。
秋风乍起的日子里,尤其是傍晚街灯亮起的时间里,我一个人走在街头,脑袋里总是幻想着:我应该走进一家安静的花店,捧着一束鲜花,吹着温柔的风,温柔地穿梭在这个城市。行人从我身边走过,车子从我面前疾驰,时光从我身边溜走。我缓慢地迈着步子,装满这个城市的慵懒与惬意,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阳光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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