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记录这件事情的时候,小斌的姐姐也坐在我身旁,齐市到哈市的高铁飞快,但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还是太慢了,我要争分夺秒,我要回家准备东西,踏上一段前途未卜的旅程。
两个小时前的所见所闻,历历在目,很难相信,小斌竟然“疯了”。
大学毕业后,小斌回到了老家齐市,说实话,平时我和他不怎么联系,毕竟两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没什么可聊的,搞基,这辈子都不可能。作为兄弟,我知道他混的不错,这就够了。
整个事情的经过,还要从昨晚说起。临近深夜,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把我吵醒,我最害怕的就是深夜有人给我打电话,曾经有客户在半夜十一点多给我发微信,气的我想问候他亲人,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毕竟我不会傻到和钱过意不去。
黑暗中摸索着手机,手机的屏幕是朝下的,拿起手机,光线刺眼,号码很陌生,但归属地显示是齐市。
儿子在我身边熟睡,怕把他吵醒,起身来到客厅。
“您好,哪位?”我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王禹嘉吗?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略显沙哑,有些疲惫,我能确定的是,来电话的人,我不认识。
听到对方准确叫出我的名字,瞬间精神了许多,披了件衣服,坐在沙发上。
只有特别着急的事情才会选择在深夜打电话,我长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是,您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并不熟悉,而且我认识的女生,电话号码又是齐市的,屈指可数。
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很低,感觉是刻意的压低嗓音。
“我是小斌的姐姐,小斌有些不正常”电话那头说道。
“啊?小斌姐姐?啊啊!你好姐,怎么了?什么小斌不正常?”
小斌有个大他六七岁的姐姐,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因为这件事,大学寝室里其余的三人,轮番的叫小斌“小舅子”争着抢着都想当他姐夫。
“对,小斌不正常,他疯了”。
“什么小斌疯了??”
“王禹嘉,王禹嘉,你别害我,你别害我”
“按着,按住他”。
“快呀,按住,绑住”
电话那头传来小斌嘶吼的声音,和几个男人说话了声音。
“护士,给他打镇静”。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安静了许多,只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来。
“禹嘉,姐没骗你,小斌他突然间精神失常,嘴里喊着你要害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能来一趟齐市吗?越快越好”。
“我要害他?怎么可能,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冬天,我们寝室四个人在齐市聚的”。
“是,是,我知道,但我还希望你能过来看看,我这有些东西,稍后发给你,你看了以后,再做决定”。
挂断了电话,微信提示有人加我好友,验证消息是小斌姐姐,通过后,对方直接发过来一条四分二十秒的视频,开始画面晃动的厉害,十三秒钟后,视频画面稳定了,小斌端坐在桌子前。
“王禹嘉,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还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我,你答应过我,做完这事,就两清了,你说话不算数”。
说完这段话,小斌的身体开始以一种正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扭曲着,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感觉像是吞咽困难,一手掐着自己打脖子,一手用力的扣着自己的嗓子。
“哇”的一声。
一团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黏状物被他吐出来,这视频看的我嗓子难受,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吐出来。
黑色的粘稠物在桌子里静止了十几秒钟吼,哗的一下消失,接着整个屏幕充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飞虫,有几只飞虫应该是落在了手机的摄像头上,堵住了摄像头,视频中只能听到刺耳声音嗡鸣声,却看不见到底发生了多少。
前段视频看的我云里雾里,但接下来的一张照片,彻底把我傻了,在某个山脚下,我和小斌站在一起,我俩的跟前放了一个半人高的铁笼子,铁笼里放的东西,起初我以为是一块大石头,可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蛤蟆,皮肤长满了黑色疙瘩的蛤蟆。
把照片和视频看完,我再次回拨了小斌姐姐的电话。
“姐,就这些吗?”
“你过来吧,我给你发定位,你到了告诉我,我下楼去接你”。
“好”
从哈市到齐市的火车,最早是早晨4:52分的,挂断了电话是凌晨两点多,买了票,躺在却也睡不着。
小斌说我害他,怎么可能?他嘴里吐出的是什么?我和他的合影地点在哪?那铁笼子里装的是什么蛤蟆,怎么可能那么大?
临出发的时候把小斌姐姐的电话号码和定位发到了妻子的手机上,给妻子留言说是去齐市看看小斌,我们室友聚会,今晚回来。
等我上了火车,给小斌的姐姐发了条微信,告诉她出发了。
接着收了条短信,熟悉的号码,短短六个字“老儿子,要小心”。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激动,震惊,喜悦,回拨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暂停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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