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是喜欢雪松的,就像雪松喜欢她一样。两个人已经交往多年,一直保持着纯粹的友谊。两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家庭,都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虽然他们住在一个城市,但是彼此并不经常联系。尽管如此,彼此内心都容着对方。
“现在几点了?”凌霄轻声问。
“现在我也不知道几点啊,大概半夜了吧?这不见星星不见月亮的,没什么参照我推算的就不够准确了。”黑暗中传来了雪松的声音。
“也就是说又星星和月亮作为参照,你就能准确的推算出时间了呗?”
“可以这么说!”雪松显得非常自信,“最厉害的一次是,误差只有五分钟。”
“存在着五分钟的误差,还能说是准确?不过对你还说确实不容易了。”
“咱俩不能总这样坐着啊,这瓢泼大雨也没啥看头,这样坐着纯属浪费时间。”
“那你想干啥?”凌霄问。
“我想睡觉。”雪松说,
“你也睡吧,咱俩一起睡,要不然我自己睡着了,万一有黑瞎子,老虎什么的,也到这个山洞来避雨,你会害怕的。”
“万一咱俩都睡着了,黑瞎子老虎来山洞避雨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雪松说,“那纯属天意,没有同生,但却同死了。结局也不错。”
“别胡说了,我还没活够呢,跟你也没处够。”凌霄说。
“来生接着做朋友。”雪松说。
“那也未必,来生我们可能是一对不共戴天的仇人,清算前世彼此包容的过错。”凌霄说。
“那也未必,来生我们可能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来了却今生未尽的情缘。”雪松说。
“雪松,你往我这边靠一靠。”
“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冷了,想报团取暖。”雪松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他一边说着,一边真就往凌霄这边挪了挪,本来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两米,只是光线太暗,彼此看不到对方。
“你摸我脑袋干嘛?你不想抱团取暖吗?”
“我摸摸你的脑袋热不热,是不是淋了雨,感冒了,正在发烧,说胡话。”
“我没说胡话,清醒的很。”
“雪松,你说,夫妻关系是世上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吗?”
“怎么说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近相同,更不能一概而论。咱别讨论这个了,赶紧睡一会儿吧。”
“这没有铺盖,就这样睡,容易感冒的。再说了,咱俩真都睡着了,我真害怕有野兽进来。”
“有办法的,保证不让你冷着,也不能让你吓到。”雪松说,“我坐着,你躺着,枕着我的左胳膊,盖着我的右胳膊。”
“你是说?”凌霄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是的,我抱着你睡,你先睡,我给你打更。”
“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平啊?”
“你我还谈什么公平?这都是天意,”
……
“是挺舒服的,也不觉得冷了。”躺在雪松臂弯里的凌霄说,“不过可苦了你了。”
“人最大的快乐就是让别人快乐,如果能使自己最心爱的人快乐,此乃人生最大的幸事。”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快乐的?“
“是的。”
“有就是说,你现在正在享受着人生最大的快乐?”
“是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你在漆黑的山洞里,坐在枯草上,抱着我睡觉,本来我是又负罪感的,听你这么一说,我释然了很多。”
“既然释然了,那就睡吧。”
“我感觉到雨比刚才大了许多,闪电也比刚才亮了。”凌霄喃喃的说,“我看清你的脸了。”
“什么模样?是不是狰狞可怖?”
“不是的。很帅。”凌霄说着话抬起一只胳膊搂住雪松的脖子,是他的头往下低了低,她把自己贴在雪松肚肚之上的脸略微的抬了抬,这样她的嘴离他的耳朵就很近了。
“想说啥啊。这样神秘?”
“我,我,喜欢看你这张脸。”凌霄说完,又把脸贴在雪松的胸脯上,雪松感觉到凌霄的脸如同火烧的一样炙热。而凌霄听到的却是强有力的心跳。
“跳的真欢实。”她一边呢喃着,一只手胡乱的抓着,凌霄真的困了。
“睡吧,养足精神,天亮了,雨停了,咱们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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