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复选生活
醒目而又简朴的云门塔立于田野,“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这两句,一直在耳边回想。“诗和远方的田野”在哪里?其实无需多想,只需迈开脚步,走出喧闹的城市,来到广阔的乡村,诗意,就扎在一个个村镇、一处处田野和山间里。
道理都懂,可我就是迈不出脚步,被生活妥协,被工作牵绊,被各种烦心事包围着。不知有多少时间没有出去旅行?直到最近听到张悬的一首歌,才有所明白:其实旅行,并非逃避,而是获取前进的力量;回到田野,并不是退缩,而是脚踏泥土,接上有地气的感悟。
简行:碧山村,诗和田野,不在远方 | 复选生活我不和你谈论诗艺,不和你谈论纠缠不清的隐喻,请离开书房;
我不和你谈论人生,不和你谈论深奥玄妙的思潮,请离开书房。
我带你去广袤的田野,去看看遍处的幼苗,如何沉默地奋力生长;
我带你去广袤的田野,去触摸清凉的河水,如何沉默地灌溉田地。
徽州黟县,很多年前,我曾经来过的地方。我不会选择宏村,也不会去西递。景点对我来说,就是人山人海,我把时间留给了碧山村,一个不知名,却很有诗意的乡村,信步由之,任时间缓缓,携我的,是一枚长长的身影……
村子不大不小,少不了徽州特有的粉墙黛瓦马头墙,以及叠翘飞扬的檐角。不一样的是,碧山村的古宅并非挤在一起,而是错落于村庄各处,疏密有致。韶光移动光影的院栏间,烟火人家处,斑驳墙体楹联剥落,叙述着凝重与原旧。墙头罗蔓生舞,墙脚野花争妍,不知道是清晰,还是模糊了时光的烙印,也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有机与无机,就是这么和谐自然共存着。
村里有一个书店,书店的进门很狭小,不起眼,门口悬着招牌“碧山书局”,倒是醒目。
这里原先是碧山村的老祠堂——启泰堂。进入厅堂敞亮的,阳光从天井射入,光线柔柔地弥漫在三面大墙竖立的书架铺满的书籍上,于是书有了温度。书架上方挂着的文学巨匠们的画像,似乎凝视着踏入书局的喜书者。书局完好地保留了原先祠堂的结构和格局,高挑门楣和砖雕、木雕都被很好地利用和保护了。透过天井可见二楼徽派窗格和屋顶,二楼是个静得下心来的好地方,安坐,一本书、一杯茶,见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闲适淡远,思接千载。
窗外,落阳时分山雾晕染田野,由远而近,层层叠染,醒目而又简朴的云门塔立于田野,以碧山为衬,绘就千年的徽派山水与风貌。塔身悬着铜铃,静听,叮当叮当于风中悠悠。农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间的农耕,不疾不徐,由天而定。古老的村子就是在这样的晴耕雨读中,保持着原汁原味。
我翻起手上这本《半农半X的生活》,里面一句:“一定有一种生活可以不再被时间或金钱逼迫,回归人类本质;一定有一种人生,在做自己的同时,也能够贡献社会。在日本,已经有一群人实践了,这个梦想你一定也能。”作者介绍的这种“半农半X的生活”,是一种半自给自足的农业,和理想工作齐头并进的生活方式。
噗,假使工作真能如此这般,生活便不再苟且,诗与田野也不会在远方。
油菜花早已谢了,村里也安静了许多。 老油茶厂 乡村的阁楼,凭栏翘望的是一片田野 络石藤爬满了电线杆,屋顶, 没了成片的油菜花,各种不知名的小花,便有了冒名的机会 门前的蒿菜,花开的正旺 碧山书局是先锋书店的乡土实验 残壁上罗蔓生舞 可以倒回20年的地方 人的巧劲,和牛的蛮力,以及泥土的翻滚,奏出一曲人与动物默契协同的咏叹调 台湾乡村的感觉 你有多久没看到插秧了? 道具 小户人家的院子走廊 村里的大户人家 猪栏民宿的庭院 电灯开关线 村里的供销社 随处都有的野花,里里外外也有 斜阳的倾泻,让书有了温度 已经是村边了,真的很乡村 清晨的泥土,还没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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