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天空是暗的,像昨夜没睡好,半睁半闭着眼睛。乌濛濛的云很低,从门前人家的屋顶掠过,急匆匆向东北方向赶。两只麻雀,扇动着沉重的翅膀,钻进云层。然后,雨就下来了。
雨不大,如一首交响乐的序,缓缓而清晰。
在棚子里烧了两炉子开水。泡了杯茶,坐在走廊里,想想,乘雨不大,将大黄牵到屋后的小树林里。
大黄不怕冷,怕热。再冷的天,它的皮不会紧缩,身子也不会抖一下,耳朵竖得直挺,一副精神抖擞,争天夺地的神态。天一热就不行,舌头在嘴巴里待不住,哼嗤哼嗤地抖动,像是往喉咙里扇风。晚上牵它回来,它不睡在棚里,将肚皮贴着地面笔挺挺地趴在棚下的大理上。
回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天看地,地是湿的,围墙是湿的,围墙边两棵鸡冠花也是湿漉漉的。
雨越下越大,雨丝顺着挑出的玻璃雨蓬在身边扯下,急促而猛烈,撞在大理石地坪上,溅起小朵朵透明的花朵,场地中间吹出无数个水泡,又被一支支从天而降的雨箭射破。雨带来了一丝凉意,但伏天还在院外徘徊,它们也和我一样眺望着天空,好像雨一停,立刻就会扑下来。
日子过得飞快,冬天里盼了很久的春天,还没来得及慢慢欣赏,品味,就从身边匆匆溜过去了,火热的夏天旋即就接力到了面前,过不了多久,秋也到了。
其实喜欢不喜欢,热爱不热爱,该去的不会停留,该来的推也推不走。岁月,总被反复书写过,倾尽满腹的墨韵,也不能将光阴写成婉约的诗行。风月静好,横看竖看,只不过都是一个随着心情而欣赏的风景。
身边有两本书,我没看,在适合品茶读书的清闲时光,我品读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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