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听一个人说过,一个人,她喜欢什么样的书,就是什么样的人。那么,一个作家写书,是不是表达了她的灵魂,表达了她自己。
我最近沾染上一个毛病,如果爱上一本书,就会爱上这个作者,然后去读ta所有的书。我想知道他在不同领域,不同的书里,所不同地表达。
我想作家也分成三种吧!坏的作家暴露自己的愚昧,好的作家是你看见愚昧,伟大的作家是你看见愚昧的同时认出自己的原型而用处最深刻的悲悯。这是三个不同的层次。
用书解构一个人,重构自我意识。我的梦想是:希望中国的下一代,可以在任何一个晚上,站在任何一个地方,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心中没有任何恐惧。我们这一代人所作的种种努力,也不过是寄望我们的下一代将有“免于恐惧的自由”。
——龙应台 《野火集》
在龙应台的亲爱的安德烈,书里她回答安德烈,歌德在少年维特烦恼里遇到的那个初恋少女最后变成了一个老妪,形容枯槁。歌德在最初的悸动和求而不得之间,还是选择了不停的恋爱不停的写作不停的沉思,是的,那龙应台先生呢,作为一个作者,写东西的人,表达灵魂的工程师,也是如此吧。
在作为一个母亲,她无疑是伟大的,为了她的孩子,她要忍着一种特殊的感受,将曾经的自己的宝贝,当做一个个人,当做别人。在忍受着每一次的分离,任何一次看着孩子的背影融入人流之中,或许她都有潸然泪下的难过。
每一次,她知道,她的孩子终要一个人走,是要成长,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慢慢走。走出自己的价值,实现幸福的志愿,做一个对社会对生活负责任的人。
龙应台给自己的孩子落了一个根,在德国。因为曾经的她是无萍的漂泊者,在一个个土地上辗转,一次次去熟悉一次次去离别,因为没有家的归属感,她让自己的孩子落地生根,有一个永远可以回去的地方,那里的人会给她的孩子温暖,无言的拥抱,在失意失落的人生旅途中,永远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 或许正也是因为如此,她也忍受着更多的文化差异?如果她一直让孩子跟着她漂泊,是不是会减少一些思念,减少一些作为母亲的离愁。
龙应台的儿子问她,恐惧什么。她说害怕失去,害怕老去,她害怕失去所有的所能。
能走路,能看花,能赏月,能饮酒,能作文,能会友,能思想,能感受,能记忆,能坚持,能分辨是非,能有所不为,能爱。每一样都是能力,每一种能力,都是可以瞬间失去的。显然,我恐惧失去。
突然我发现她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想给她一个拥抱。
我在写这个文章之前,去百度上搜了一下她的生平,媒体给她的评价是,1999年台湾文化部部长,收入排在16位的富豪作家,当然这也是以前的数据了。
我们能见到的是光鲜亮丽的她,在她的作家和文化部长的高度上所能做的,她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原则。她的书,她的智慧,或许可以用现在的一个流行词说她,她是一个超级ip,用她的人格魅力和干货满满的书,征服了一个如孩童一样的我。
对民意的批判从哪里来?如果民意指的是大多数人的意见,那么批判当然得来自少数人。民主的基本原则固然是“服从多数”,可是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下半句:“尊重少数”。在迷信民意、民粹主义越来越盛行的十年中,“服从多数”成为信条,“尊重少数”却被轻易遗忘。权威政府和暴力是明显而易见的,“多数”的暴力却往往隐于无形,因为可能批判它的人,本身或许就属于那多数而不察觉自己的霸道和粗暴。但是多数如果践踏“尊重少数”的原则,它就是另一个形式的暴力集团,彻底违背了民主的基本精神。
——龙应台《这个动荡的世界》
从一本书解读一个人,是太轻浮的解读,流于表面。我看她写的字句,会反复的思考,我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耻,她和安德烈的互动,和父母之间的联系,如此强烈震撼着我,我自以为是的90后的优越感被彻底击垮。我以为自己是信息爆发的一代,就应该是最进步的一代人。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龙应台先生的话,而是她的生平打动了我,她很真实诚恳的展现了她自己,不造做的说着她的同情心也是有限的,她的伟大和才情也是有限的,甚至智慧也是有限的。
如此愚蠢的我,曾以为自己是知道的,比平常人多那么一小撮,可笑的是那是在愚人里自娱的结果。 一个人的圈子,眼界,见识,阅历,决定了太多东西。
安德烈在19岁就走过了大半个欧洲,即使他偶有不成熟的表现,那又如何呢,他经历的,已经比我们一般人多了太多。他在19岁思考的问题,在我19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没有念过大学,也没有读很多的书,我说不出名人名言,脑子里偶尔一片空白,其实这很可怕,以前是不知道的。
现在大多数的鸡汤都告诉我们,任何时候开始都不太晚,只要我们最终幡然醒悟。是的呢,然而这很相对。相对于没有醒悟的人,我们领悟了更多,换个角度,你却永远追不上早就醒悟的人,他们用指数型的速度成长,他们灵魂和技能的充实,让早就蹉跎了时光的loser望尘莫及。所谓的再晚都来得及,是多么的轻描淡写。时光,明明是不可重复的财富。它,没有给人以回头后悔的机会,对所有人都很公平,这个纬度上,我们有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距离。 loser就是loser,即使成功也得从不同的角度解析。
少时的我在农村里满山遍野的奔跑,在清澈的溪水里玩耍捉小鱼,在能泼朋友一身水而开怀大笑,纯真无邪的岁月给我的回忆大概如龙应台先生在书里写到的那般,她说,她的价值观她的锚,定在了那里。在她的岁月里,沾染着革命的色彩。那么我的呢,我仔细地思考。 年轻一代的价值观在哪里,又是否有什么值得我们用革命的心态去反叛?是她提出来的?在十几年前,那时候的我,没有读过一本课外读物,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条件。有条件我会去读么?答案是否定的,我对自己还真是嗤之以鼻。
读一本书,认识一个人,了解一个故事,思考我自己。为生活重新思考定义,它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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