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那个女人和我分开不久就结婚了,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因我满脑子还想着怎样把她给追回来,所以得知她结婚的消息,我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粪坑中,是那种一个村子只有一座的大粪坑。掉进去之后,非死即伤。大粪坑我见过,方圆50米以内,寸草不生,专家都说,原因是营养太过于丰富。
朋友们都去参加了婚礼,他们一个个的是有意瞒着我,我想肯定是阿莱事先安排的。这个女人温柔起来,让你欲罢不能。不过一旦发起狠,又能让你痛不欲生。
在一个下了雪的夜晚,我和那几个人一块喝酒撸串,别提有多高兴了。兴高采烈地对他们说着自己和阿莱在一块的很多好玩的事,甚至还说了追求阿莱下一步的打算。
若不是当时喝的太多、烤串店的灯火有些昏暗、窗外弥漫着雪花,我是应该能看出他们几个人复杂的表情的。
当然他们还是告诉了我,只有我一个没有去参加婚礼,阿莱怕我知道后去闹。当晚我把那顿酒肉钱付了,告诉他们从此绝交。走的时候问他们其中一个要了阿莱的电话号码。
从烧烤店里出来,看到那漫天飞雪,我想起我和阿莱就是在一个下雪的午后遇见的,已是十年前。十年踪迹十年心,从青春年少,到现在渐渐油腻,隔着的是一条叫“岁月”的河流。
那晚,我在雪里走了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去哪里,但是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不知道干嘛,所以一直走呀走,仿佛要走到世界的尽头。若是那个时间点街上还有其他人,他们一定认为我是个傻逼。羽绒服的帽子里攒了五六斤雪,头上冒着的热气,像刚从一坨热牛粪上散发出来的。艺术家们看了,必然会觉得是炊烟袅袅……
最后一头扎进了在雪夜遗世而独立的垃圾桶里……
醒来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是个美丽的护士姐姐,看样子还没有结婚呢。我告诉她说,感觉自己还能活,并祝她妇女节快乐。
那天,护士姐姐给我扎针的时候,面露愠色,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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