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一只耳朵,任由风声车声从耳畔掠过,不平衡的一阵头晕目眩,让我有掉进湖里的冲动,我忘不了那种震撼,是关在自己的世界久了,踮起脚尖瞥一眼大自然的快乐。雨断断续续的下着,下了很久,慢慢的,鱼腥味从水底浮上来,红色晕染了漂着的各样死尸。这里没有乌鸦,我们用鸣笛,灰尘来碾碎它们的居所。
我沿着湖岸边走,到马路上积水的地方,路过飞速行驶的汽车都溅水在我的裤子上,我紧紧靠着沿岸,直到有掉下去的危险。流向低处的水环绕我,遇到一直延伸到水下的楼梯,我找了最平坦的下去,沉闷的响声从水面传来,楼梯一节节崩塌,那是我第一次离水面那么近。上岸后,我看见拐角处铺了层水的木凳,新鲜得未曾生养苔藓,我不敢坐下去,尽管一片树叶及时铺在上面,泛黄的细胞像蛋黄成为死亡的躯体。
一切引我想起很久以前,爸爸妈妈带我去另一个很大的湖边,第一次套着游泳圈游泳,太阳晒得我晕眩。水面上漂着各样的游泳圈,我看着他们,什么也不去想。躺在游泳圈上,我一个人漂到很远,水上伫立着很多坟墓,我也同样默默在注视,在我里面,奇异的恐惧开始生长。在岸上下了一场大雨,我看着云追赶躲雨的人 ,只觉得风很大,沙滩变得混浊,我把干燥的新衣换上。站在避雨的亭子里 ,大人们在说话,我想让雨一直下下去 ,就像那天看的电影,要淹没房子,直到我们坐着那艘船,漂啊漂,再也不用上岸。
至此记忆停止,之后的再也想不起来了,它们一定是再现的太阳晒干了,但有那种感觉,大约全都是它明晃晃的白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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