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他们》这个系列的源头,一生育有四儿一女,他们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原本奶奶不止五个小孩,老大前面以及后面还生了很多个,但都因各种原因夭折,所以老大比老四大了二十多岁。爷爷去世也早,老四对自己父亲的印象也只有很小时候的些许片段。
所以他们生活的开始,并不乐观。基本是靠着老大老二做木工,才勉强养活了这个家。老二老三都跟随老大的脚步,当了木工,各自成家。直到唯一的女儿嫁人,老四也读完高中,他们正式分家,老房子留给了老四,奶奶也跟着老四一起生活。
当那些不能接受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多数人会习惯性地安慰自己,或许这就是命吧。
但老大媳妇不一样,她把这一切的不幸归咎于奶奶在地下没有保佑我们活着的家人。
呵,多么讽刺啊。
在她看来,就是从奶奶的去世开始,我们家就遭遇各种不幸。
有时候会替奶奶觉得不值,有的人真的是怎么对她好也是处不亲的。
老大媳妇,每年都有话说,要么是奶奶只给老四家干活,要么就是他们送给奶奶的吃的,奶奶也只给老四家三个小孩吃…她完全忘了奶奶每年夏天都去她家帮她摘花生,摘完也没饭吃;她忘了每逢过年他们送的吃的东西,奶奶每年都会让老四家的小孩提到每家平均分…
所以奶奶在她嘴里得到的结果,就是生前被指责,去世后也没避免。
奶奶去世,是在小嘉豪出事后的第二年春节期间,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每年春节前后,都是老四家生意最忙的时候。一直忙到了除夕夜前一天,老四夫妻俩才带孩子们上街购置年货。
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还把买的年货和新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给奶奶看了。
奶奶当时咧开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不停地说着“这衣服真好看……”
可就在第二天下午,奶奶就突然发病了,整个人虚弱不堪地躺在床上。孩子们从来不知道,奶奶身体有什么大问题,平时最多也就是偶尔感冒发烧。
后来大人说了才知道,奶奶一直患有心肌梗塞,很多年前的时候发作过一次,后来就没作过了,这是第二次。
老四媳妇说,奶奶第一次发作是在晚上,她痛得发不出声音,是睡在隔壁的老四媳妇听到动静后马上去看,白才知道是奶奶发病了。
立刻叫医生到家里来,好在打了几瓶吊针,奶奶就明显好转了,幸亏是虚惊一场。
本以为这次会和上次一样,不至于很严重。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医生给奶奶打了好几天的吊针,也不见情况有所好转。后来,连医生都委婉地表示,这次可能真的危险了。
第二天,奶奶的情况明显更糟糕了,那个时候孩子们趴在床上和她说话,可奶奶好像已经记不清他们是谁了……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和唯一的女儿他们都从外面赶回来,守在奶奶床头。
孩子们熬不住,后半夜就睡着了,可第二天一睁眼,就被告诉说,奶奶昨天晚上走了……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大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明明前一天奶奶还坐在门口;明明奶奶还笑着和孩子们一起看完了买的所有年货;明明奶奶身体一直很好的……
这个年,老四家的对联全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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