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三妞的脚步更加轻快了起来,她几乎是跑着回到了家。
回到家里,三妞很高兴地把自己在破庙那里的所见所闻和父亲说了。想着父亲应该也和她一样高兴呢?
可谁知三妞发现父亲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看。她不明白父亲听到这个好消息为什么会不高兴。不高兴还罢了,脸色还如此难看。
父亲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当三妞问父亲为何这样难受时,父亲依旧不说话。
她发现父亲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藏着,藏得很深很深,好像深不见底的样子。
这一天,夜幕降临,周围一片沉寂,一弯皎洁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
余从德心情烦躁从家里走出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余西桥上。
突然一声马蹄声从东余村方向疾驰而来。这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余从德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朝着东余村的方向望去,在月色中,影影绰绰地好像看见一辆马车的朝他这边飞奔而来。
这个余西桥是东余村通往外面的唯一大路,其他的都是小路或者是土路。
余西桥连通着东余村和河西村。
过了余西桥,再往西去就是河西村,过了河西村,再走不到五里地,就到了镇上了,镇上设有镇政——府,专门管理像东余村,河西村等等几十个这样的村庄。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余从德朝着马蹄声的方向张望时,一辆马车从余从德身边呼啸而过。
只是那么一闪而过的功夫,余从德也就认出来了那个拿着鞭子的人是谁?
虽然是夜幕降临,但是趁着月色,还是依稀可以辨认出车子上的人模样的 。因为本都是同一个村子的,相互之间都太熟悉了。
那个手执鞭子的人好像是余五爷,当马车过去好长一段时间后,余从德再仔细想想时,他又从好像是余五爷,变成了肯定是余五爷。
他确认刚刚那个驾车而去的就是余五爷。
车子上放置了好几个大箱子,车上还坐着他的家眷和孩子。他们都上包裹着头巾,只漏出两只眼睛,好像是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这一双双眼睛在夜色里显得如此明亮。
余从德好像看到车子上的人一个个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的样子,大气不敢喘一声,像是做贼似的,又像是去逃难似的 。
车子过处,哐哐当当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只能听见清脆的马蹄声嘚~嘚~嘚~地和车轱辘的碾压地面的声音。
这次分田工作队来到村里,群众们议论最多的就是余五爷了。因为整个村子,就余五爷的土地多。
村子的土地的三分之二都是余五爷家的。
余五爷在旧社会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地主。他家里雇佣长工短工都好几个,家里姨太太有三个。在旧社会,他多少也有欺压村民的事情发生。
也许是心里害怕工作队会找他余五爷的茬吧?就连夜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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