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心情都是复杂的。一位只见过一面的朋友,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兄长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去年年底,我在牟平见到他。那时,在我们的胶东散文年选发布会上,他背着相机负责拍照,一刻没有闲着。在这之前,他具体负责年选的相关事宜,总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态度诚恳温和,虽然隔着屏幕,但总能感觉到他的热心与善良。
上午发布会结束后,一群文学爱好者凑在一块吃中午饭,大家侃侃而谈,把酒言欢。他是桌上为数不多的不喝酒的男士,因为下午我要开车回文,就婉拒了红酒。他见状,提议陪我喝一杯,说着顺手拿起一瓶大装雪碧,来到我身边,给我倒上,碰杯,露出憨憨的笑,如阳光般温暖。期间,我们互相敬雪碧,当我给他满上的时候,他还有些害羞,很不好意思,笑起来露出整齐的大白牙,那样子像个大男孩儿,倒不像是一个两三岁孩子的父亲。
当时大众网烟台记者站的赵编辑带着两岁左右的儿子一起来了,挨着兄长坐。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互动起来有爱极了。他逗着小朋友,顾不得吃饭,之前那腼腆的样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也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想要拉着他的小手,带他去好多好多地方,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教他齐步走,教他敬军礼,看着小不点儿慢慢长成男子汉……当时,他逗孩子的那个画面,至今都萦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最近,刚和他有过一次简短的聊天,没想到,不到一周,他就永远离开了大家。
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多么希望这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他回来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这不是梦,他走了,这个被大家叫做大男孩儿的他,去了另一个地方,继续用自己的爱和温暖将天堂照亮。
世事无常,生者坚强,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
我也告诉自己:少些抱怨,多去拥抱这个让自己留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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