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遥远的西天,从余霞中间,
飞来一片枫叶,飞来一朵火焰。
我把它拾起,作为永久的留念。
顾城的《留念(一)》 关于秋天,关于淡彩的流云,和火样的叶片。
在粗糙的石壁上,画上一丛丛火焰,
让未来能够想起,曾有那样一个冬天
《留念(二)》,关于冬季,和丛生如野草,如花朵的火焰。
放假回到家大概一周了,刚开始时候是挺欣喜的,在家吃的也好。睡得也好。但也开始感到不安,感到烦闷。大概我内心就是不安定的,不适合在一个地方生根。家是要回的,每隔一段时间,当在外面走累了,碰了壁,总要回家养一下伤,总是爱对最亲近的人发脾气大概也是觉得他们永远不会离开。我知道我还会去很多很远的地方,走很长的路,但是我也知道当我回头的时候我的家就在那里等我。
翻到去年的日记,一样的冬天,不一样的心绪和语言。年岁过去,日期作为永恒的标注。湿润的许多季节,把我从记忆的牢笼唤醒。然后就有个孩子,在心底呼唤,有些恍如一梦的幻觉,在瞬间里清晰而贴切。所有的文字,是我注定的跋涉。在这里,它们的出现,只是一种无力却深情的纪念。
时隔三年四年,我又交了女朋友。她叫张晓雨,刚开始我说这名字真俗气,她告诉我是因为她出生时是早上六点黎明破晓下了场小雨,我才觉得还算凑合的过去。我们能够在一起,大概得益于她的傻和我的奇葩。刚开始我给她的备注是智障班长,在我印象中就是一个没心没肺毫无城府的小姑娘。后来改观是因为一次请病假回家后主动发消息问我,大概也是全班唯一一个在聊天时和我插科打诨挑逗我的人。我知道我是一个看起来很难让人接近的人,所以也很少有人主动跟我搭话,我深知这点,却从不做出改变。这样也省了很多麻烦,真正不在意面瘫脸想要靠近我的,大概也更真诚一点。所以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对我好的人就是好人,我也会对他好。
上高中时,写过这样的话:我只想,在一个遥远的黄昏,当你翻开已发黄的照片,指着年轻的我,对什么人说起“他是个有趣的人”。现在想来,会心一笑。许多个无力的画面会发黄,会褪去,会在一场场夏雨和冬雪里被淡化再淡化。现在我只想让她觉得我是个有趣的人。
我很少笑的原因大概是觉得自己笑起来很丑?所以我现在很努力地在学习怎么笑起来更温暖更好看,因为我一见到她就想笑。虽然总是说她是我所结识的女生中最丑的,可是总是越看她越觉得好看。我问她为什么不化妆,她说嫌麻烦。我劝她说你学一点嘛你看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初中生,她说太浪费时间了。后来我也觉得不能再劝了,要是她后来学会了画精致的妆容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美,我算什么东西,一脚把我给踢开,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大概所有的情侣热恋的时候总是盲目幼稚的,就开始规划长远的未来,要去哪些地方旅游,要生几个小孩子,要叫他们什么名字,我也不介意这样。但是我更在意的是现在,所以我以后尽量少逃课,多跟你在一起,努力学习,充实自己,把最好的自己提供给你。
张晓雨曾经跟我说,大概全班都觉得她很傻,他们是对的。所以我觉得像她这样只知道讲礼貌对别人好的傻姑娘,就应该被栓在爸爸身边寸步不离,免得出去被别人骗被别人欺负。
曾经看过别人写的一段话:上次和她语音,她很困要睡了。我很不舍,说你别挂等你睡了我再挂,后来她睡着了,我开游戏静音玩了一个通宵,耳朵里不是游戏的背景音乐,而是她轻微的呼吸声和翻转被子和身体的声音,我很满足,哪怕我输了一个晚上。
我现在大概是懂得了这种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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