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事坐校车回家,司机换了张新面孔,是个魁梧的退伍老兵,往驾驶位一座,厚重的安全感迎面扑来。
一上车,同事和司机就热聊上了,几个回合下来我就把这位自谦郑成功的“成”师傅的底细听了个七七八八。
见我只听不说,司机热心问我,这位老师,怎么称呼?
赶紧说,叫我大名sy即可。
成师傅自来熟,道,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哪儿的?
我这蹩脚的方言确实令人一听就知道来路不明。
同事道,她来得可远了。
司机像帽子叔叔开始盘查我的家底。
几个孩子啊?
两个。
多好,司机赞道,一儿一女吧。
是的。
老大多大?
白天被一群人前后左右萦绕于怀,下班路上想图个清净,我不想回答,又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应付着他,不大不小。
司机毫不介意,还是笑眯眯的,看你这么年轻,三十多吧。
什么眼神?三十岁逝者如斯夫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对别人赞美自己的年轻充满窃喜。同事笑,我也笑。
到站了,我们下车,成师傅笑脸相送,道,你们这样的人都显年轻。
被人再赞年轻,不管他是对职业的尊崇还是言不由衷,再看看车水马龙,四十大几的我心情瞬间美了,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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