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集体有一个伟大的灵魂,但显然不容这种跳梁小丑去腐蚀。
疲软无力的永远不会是那些历经岁月沉淀的诗词,而是某些人词穷式的无谓嘶喊。
写诗的灵魂绝对不是残忍的,满口污蔑的人才是。
看到这篇蠢出新高度的评论,此刻再也忍不住要骂,丢人真的要丢到日本去吗?论据中的《论持久战》和奥斯维辛,实在是让一个稍有良知的人无力吐槽了。没办法,这些人真的无敌了。
李白和杜甫在安史之乱时候写的那些神作,在你们眼里难道就是为了“文艺心”能跳起来的人而文艺的吗?难道它们没有“让中国社会各个阶层醍醐灌顶的力量?”
不懂就多看看书,不要一句“越简单的词,越有力量”就可以掩饰自己的贫乏了。
下面一段张炜的真正有力量的评论,教你们怎么写评论,怎么做人。
杜甫在饱受凌辱的时候---这种情形并不少见,如早期在长安为求官的苦奔和狼狈;后来衣食无着,竟然到了和猴子们一起争抢山上野果的地步;安史之乱中从长安城九死一生的外逃;晚年失去了居所,常年漂泊在一只小船上---即便如此,他却仍然写出了那么多动人的诗篇,有的算是泣血之作,有的是对美好自然的欢歌,还有的是对千古遥思的寄托。总之,他没有被命运击倒,身上总有一股不可思议的顽韧让其挺住再挺住---这不是另一种“气杰旺”吗?
李白别的不说,就说晚年冤狱和流放时期,也仍然写出了那么多令人惊叹的杰作,其中有一些还称得上千古不朽之作。如他听到大赦令从长江返回时写的那首“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表现出多么惊人的生命激昂和爆发力。他在狱中受尽了煎熬,可以说心如死灰,竟然还写出了《万愤词投魏郎中》那样才华横溢之作---要知道这时候的李白随时都面临杀头的危险,事实上与他一起的同案犯几乎没有一个活下来,而他竟有心情进行这样的“大创作”!这篇作品真是声情并茂,如泣如诉,长达三十八行:“恋高堂而掩泣,泪血地而成泥。狱户春而不草,独幽冤而沉迷。。。。穆陵关北愁爱子,豫章天南隔老妻。一门骨肉散百草,遇难不复相提携。。。。”
李白杜甫的生命力远超常人,所以才能够带着无数的伤痕嚎唱,这在绝大多数人来说是绝无可能的。这样一种生命,就其性质来说算不算“气杰旺”呢?大恶者以强旺不竭而存身立世,那么一个人要成就大善大美,需不需要这种百折不挠的生命质地呢?回答只能是肯定的。对于诗人来说,人世间也许有数不清的力量要毁灭他们,但他们却无数次的站立起来,并且连血带伤的走下去,吟唱下去---这同样也是一种“气杰旺”。
就此而言,李白和杜甫绝不是什么脆弱的书生,而是两个有着惊人耐磨损力的胆大无畏者,是给苦难的人间带来火与光的另一类”气杰旺“的”大盗“。
也正是如此,才逼迫我们一代代人不可不正视其存在。他们具有逼迫我们走入“生命现实”,并承认其”艺术现实“的那样一种奇怪的力量。
END
注:张炜的文段节选自其著作《也说李白和杜甫》中《气杰旺》一文后半部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直接看其著作,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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