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行?……其实施覃他妈人也不错的,那一年施覃跟瑞年打捶,她不是跑去问达山哥和博堂各要了五块钱吗?后来她就后悔的不行,想退呢,又不愿意服软,所以,直到现在动不动就念说。……她又没有姊妹,如果你愿意,以后就跟她拜个干姊妹,你要做衣裳了,就只管给她拿去,绝对不会收钱的。”
“我跟麻子姐又不太熟,要我跟她提说拜干姊妹,说不出口。”
“夜校开班后,你是老师,她是学员,慢慢不就熟了吗?她还会绣花,绣个手帕啊、鞋垫子啊,你可以先抽空跟她学嘛,多往我屋里跑一跑,时间一长,你提说拜干姊妹的事,还不是顺茬的事?”
郭银花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说:“你咋一下子把我绕进去了?是你说让我跟麻子姐拜干姊妹的,咋说着说着就好像是我非要跟她拜干姊妹不可?”
王耀猛也早已收住了脚步,讪笑着说:“我还不是看你人实诚,当成自己人,实心想帮你嘛。”
郭银花看着他有些焦虑的样子,又见他一脸串脸胡,跟队上别的男人一比,很有些特别,就有心跟他开一句玩笑,便索性转过身,笑问:“叫你犯错误的那女学生,你是不是也是一点一点设的套子,把她慢慢绕进去了?”
王耀猛心里猛一颤,细看一眼郭银花,却见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尽管身上穿得补丁摞补丁,且人高马大的,倒也别有一番韵味,不由得把脸微微一红,笑道:“银花越来越活泼了。活泼了好,到时候小伙子都围着你转,只怕做媒的人把门槛都能踏破。”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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