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昧
当"定"作为佛教用语时,它在梵语中可以称为三摩地、三味,在辞典中解释为"佛教回望历史中古寺庙的修建大多在山林深处,原来寺庙还有一种古称可叫做古刹,可分为“阿兰若”和“僧伽蓝”两种,而这两种称呼都有一个共同的解释,在树林、寂静处为僧人修道悟禅的场所,所以寺庙本身就有山林之意。在僻静幽深处修建的寺庙自然而然就会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当然这并不是笔者的空口说辞,就以南朝著名画家宗炳为例,他信奉佛教,擅长山水画,到处游玩,对于山水的理解在其文章《画山水序》中就有提及:
"夫以应目会心为理者,类之成巧,则目亦同应,心亦俱会。应会感神,神超理得。虽复虚求幽岩,何以加焉?又神本亡端,栖形感类,理入影迹。诚能妙写,亦诚尽矣。于是闲居理气,拂觞鸣琴,披图幽对,坐究四荒,不违天励之藂,独应无人之野。峰岫峣嶷,云林森眇。"
他用佛家唯心主义的角度去理解山水中的禅意,在他的笔下,山水不单单从眼所看到的物质载体出发,还应该从心去感受体悟,"神理超得""闲居理气"的理论,都在告诉人们 传统佛家所倡导的那般"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的意在言外的超脱,与大自然从精神上一体的超然,给人一种精神上的本我与宁静。
因此这种思想就无意间启发文人,让他们对山水有了一种禅意的理解,山水不单单成为眼前的物体,而是像佛家参禅打坐那般,从山水的角度去寻找内心宁静的本我,通过对山水的描写去取去建构一种虚无缥缈的禅意,可知可感却又不可诉说,大部分古诗若是涉及到对山水的描写都免不了带有隐逸山林的寂静之感,就以唐朝诗人王维的《终南别业》作佐证: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王维一生仕途跌宕起伏,经历了坎坷种种,慢慢的对人生有了淡然之意,故此有了向佛之心,从他的字摩诘就可以看出他与佛教的根源,在这首诗中不难看出山水意境在诗中的表现,山水意象的融合给了整首诗一种宁静空远之感,"水穷""云起"处就是流动的禅意,禅理就脱胎于大自然中,深远悠长的哲理在山川物象的形体中传达出来,回过头再去讨论佛教对诗境的影响就不难说了,佛学中宁静的禅意给了山水诗一种致远淡薄的意境,让山水不光有了形,还有了神,本体上超脱了物象。使诗的意境构建更加空灵充满哲理。谓修行者将心集中在一点的状况",我们可以在佛经《大乘阿毗达磨杂集论.卷一》中找到原来的解释:
"三摩地者,于所观事令心专一为体,智所依止为业,令心专一者,于一境界令心不散乱故;智所依者,心处静定知如实故。”也作“三摩帝”、“三摩提”、“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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