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的、雪白的梅花,在我眼里就是一颗颗爆竹,噼啪噼啪地引爆了春天。
将花比作爆竹,让人印象深刻。
初升的太阳先是把一抹嫣红投给它,接着,嫣红变成橘黄,霜花仿佛被蜜浸透了,让人怀疑蜜蜂看上了这片霜花,把它们辛勤的酿造,洒向这里了。再后来,太阳升得高了,橘黄变成了鹅黄,霜花的颜色就一层层地淡下去、浅下去,成了雪白了,它们离凋零的时辰也就不远了。
难得看到有人去写霜花的美。以前也曾被东北窗扇上的霜花所吸引,那种奇幻的美可以拼凑出一个冰雪仙境。可惜没有见过太阳下多彩的霜花,这段文字引人神往。
我爱这迟来的春天。因为这样的春天不是依节气而来的,它是靠着自身顽强的拼争,逐渐摆脱冰雪的桎梏,曲曲折折地接近温暖,苦熬出来的。也就是说,极北的春天,是一点一点化开的。它从3月化到4月甚至5月,沉着果敢,心无旁骛,直到把冰与雪安葬到泥土深处,然后让它们的精魂,又化作自己根芽萌发的雨露。
作者是借东北迟来的春天想说: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困境也不会自己撤退包围,你要靠自己。
东北的春天往往到5月才能露头,而二十四节气是按中原地带的气候推演的。所以,看似节气到了,春天却来不了。须得苦苦挣扎数月才得以降生,这尤其显得东北的春天来之不易,顽强可敬。这个思考角度确实够新奇。
春天在一点一点化开的过程中,一天天地羽翼丰满起来了。待它可以展翅高飞的时候,解冻后的大地,又怎能不做了春天的天空呢!
春天和大地,被比作鸟儿和长空,确实新鲜有趣!
摘录段落出自《迟子建散文》中《春天是一点一点化开的》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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